“衣裳不太合身。”
向云疏把肩膀处的衣裳往上扯了扯,走到他对面坐下来,衣襟的开口处直接就松开了,几乎露出了半边身子。
谢渊眼眸发黯:“你在干什么?”
她伸手把他的奏疏抽走,顺着他的手背,往上抚摸。即使她的动作如此轻浮,可她清艳明净的脸庞上,却带着一丝天真懵懂之色。
“你到底吃了什么?”
谢渊注视她片刻,很快意识到,在短暂的清醒后,她体内的药效依旧在控制着她。
少女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的皮肤接触,从书案上爬了过去,双手攀住了太子殿下脖子,整个人都靠到了他怀里。
月白长衫柔软单薄,在少女的行动间,几乎半脱落下去。
“好热啊。”
少女的脸庞贴着他的脖子,仍然觉得不够,主动拆掉他的锦带和外袍。
肌肤相贴的一瞬间,少女纤细的手搂住他窄劲的腰身,发出了一声满足的低叹,谢渊则闭上了眼。
……
向云疏清醒后,看到眼前情形,脑袋一片空白。
此时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形呢?
她赤着身子,伏在太子殿下身上,太子殿下的衣裳散落一地。
“怎么不动了?”
谢渊的手捏在她的腰身上,眼神中情欲燃烧着,没有丝毫减退。
这时帘子外面传来付青的声音:“殿下,太子妃求见。”
“让她滚。”
“太子妃说,有急事。”
谢渊看了眼坐在自己身上满脸惶恐的女人。
向云疏眼底露出惊恐之色,带着几分祈求之色摇头:“殿下,不要……”
谢渊道:“让她进来。”
向云疏瞳孔微缩,慌忙抓起一旁长衫手忙脚乱把自己的身体裹住。
片刻后,朱敏缓步走进来,平稳下跪。规矩礼仪,处处彰显大家风范,无可挑剔。
谢渊抬眸看她:“太子妃来这里,有什么事?”
朱敏抬头看过去,不由愣住。
此时太子殿下衣衫不整地坐起身来,在他怀里,缩着一个衣衫凌乱,身材纤细的女子,虽然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孔,但依旧可以看得出她的冰肌玉骨,娇媚动人。
屋里弥漫着绯靡的味道。
即使没有经历过,也看得出这里刚才发生过什么。
待朱敏看清楚女子身上裹着的是太子殿下的衣裳,不由得微微攥紧了手心。
她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,保持淑女风范:“殿下,皇庄那边闹出了人命,听说已经到了御史那边,若不处理,恐怕后患无穷。”
“我让人去处理。”
谢渊单手勾住向云疏的细细腰身,感受着她微微抖动的身体,“我还有事,太子妃你先下去。”
“妾身告退。”
朱敏缓缓后退,一直到走出昭华殿的门,才直起身子,缓缓抬起手。
她的掌心已经被尖尖指甲掐的鲜血淋漓。
......
谢渊把向云疏放平,继续低头吻她的双唇,隐隐有被打断的怒气。
向云疏不由得闭上了眼睛。为了不让自己太痛,她努力的,生涩地回应他。
吻从唇来到了下巴,然后下滑到脖子和锁骨,再到胸口。
向云疏低低的“唔”了声,忍不住抚住他的脸庞。
谢渊把她身上最后一道屏障除掉,哑声问:“还疼吗?”
向云疏闭着眼摇头,脸颊绯红犹如着了火,声音低如蚊呐:“不疼了。”
谢渊不再犹豫,加重了力道。
向云疏攥着被褥,被动承受,飞入云巅又落下,额头和后背溢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等谢渊停下动作,她累得几乎虚弱,昏昏然趴在被褥里一动不动。
“殿下,我可以走了吗?”她闭着眼问。
“不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向云疏睁眼看他。
汗湿的碎发粘在额头上,让她有些难受。
他不让她走的意思,是待会还想再要?
中间叫了一次水。
洗干净后,换了床单被褥,向云疏裹上毯子,缩到床上就昏睡了过去。
天快亮的时候,向云疏睡的模模糊糊间,觉得有微凉的手在抚摸自己的后背,就翻身过来,主动朝对方怀里凑了凑。
谢渊原本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,可是,她竟然这么主动靠过来里,柔软的身子完全蜷缩在他怀里,没有一丝抗拒和防备,依旧闭目睡着。
她的姿态似乎充满了信任和依赖。
这让自小生活在算计和阴谋中的年轻储君,心中起了一丝涟漪。
他注视了一会少女清晨的的睡颜,一低头很容易就被她毫无遮挡的身子所吸引。
这让年轻的储君,感受到身体某处在渐渐苏醒。
天生的尊贵身份,凡事唾手可得的生活环境,让他长成了一个不会,或者说不愿意压制自己本性的人。
既然想,那就得到。
于是他毫不犹豫大掌向下,盖住了少女身上柔软的线条。
管事公公付青和昭华殿掌事宫女杜鹃,正在昭华殿门外候着。
这些年殿下的起居一向规律,什么时辰起床,用早膳,读书,习武,功课,给太后请安,都有定时。
杜鹃看了眼铜壶滴漏,有些着急:”往常这时候,殿下都起了,今儿怎么还没动静呢?付公公,咱们要不要进去唤醒殿下?“
付青蹲坐在门槛上,老神在在的:“你慌什么,那位姑娘在里面呢,难道你不知道?”
整个昭华殿,除了兰嬷嬷和付青,只有这位行事稳重的掌事宫女知道向云疏的存在。
杜鹃再次看看滴漏:“可前几次,殿下也没耽搁早课呢。”
“自从殿下八岁被立为储君,除了两次生病,其余每天都按时早起功课,够辛苦的了,偶尔一次,何必计较?”付青笑道。
杜鹃一想,也是。
太子殿下这些年的勤勉,众所周知。
如今殿下能够和姑娘行房,这是天大的好事,何必进去打扰。
难得的日子,也该让殿下歇歇。
于是,杜鹃也就坐了下来。
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,不等付青和杜鹃起身阻止,向风瑶带着宫女福儿已经快步走了进来。
付青一下子蹦起来,陪着笑上前迎着:“哎呦,这么大一早的,向侧妃您怎么过来了?”
“我要见殿下,我有事要跟殿下说!”
向风瑶不理会付青,径直朝殿内走。
付青连忙阻拦:“殿下还没起呢,没有命令,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去打扰。不如向侧妃过些时候再来?”
“我有很要紧的事情,等不了!”向风瑶双手横眉怒视,“狗奴才,滚一边去,凭你也敢拦我的路?我可是殿下的侧妃!”
杜鹃也忙过来:“向侧妃息怒,殿下这两日身子不适,您不可进去打扰。”
“哪里来的贱蹄子,也敢拦我?”向风瑶一巴掌就扇到了杜鹃脸上,“我倒要看看,这东宫还有没有上下尊卑!怎么这些奴才一个一个都敢拦着我的路了!”
杜鹃被打得嘴角溢出血丝。
付青有些红眼,待要上前,被杜鹃拦住了。
杜鹃朝他微微摇头。
不管怎么说,他们是奴才。
向风瑶哼了声,提着裙子登上台阶,直接就挑帘子朝太子的卧房走去。
“殿下,殿下,妾身有事求见。”
绕过屏风,那张精致的牙床上,帐子正随着风摆动,里面人影幢幢,发出低微的喘息和细细的呻吟声。
虽然还没有侍寝过,但进宫之前,向风瑶也是接受过一些“婚前教育”的,她看过本子,知道男女间大概是怎么回事。
即便隔着帐子,床上的情况是怎么回事,她也一下子就猜到了。
她如遭雷劈,整个人立在了原地,迈不动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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