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书礼见状,哈哈大笑,“那就一起死。”
顾锦璃呵笑,一纸符篆将他拉出周书恒体外,天雷直下击中周书礼,烟消云散。
周满仓跪地泣不成声,“儿啊,书礼。”
“恒儿。”柳烟儿起身到榻子前扶住倒下的儿子,轻声呼唤,“恒儿。”
顾锦璃看向周满仓,“不是我不留情面,是他沾了人血,以不同寻常魂魄,若放过将会酿成大祸。”
“周满仓我让你担起父亲二字,你却下跪求他,说你夫人不是,他岂会放过书恒?书恒已无大碍,休息几日便可安好,告辞。”
事情走到今天这步,多说无益,人无完人,谁能无错,顾锦璃叹了口气,转身走了。
柳烟儿抱着孩子哭,周满仓呜咽,悲泣充满屋子。
顾锦璃还没出院子,一眼瞧见阿姐和兄长进了院子,笑着迎了过去,“你们怎么也来了?看鬼还是抓鬼。”
“锦璃,兄长们说,五雷斩鬼印你轻易不用,那用了会不会伤身体?”顾锦素最关心妹妹身体,说话近前,仔细看着有无变化。
顾锦璃笑了,“损失了一点血而已,身体无碍,阿姐放心,事情办妥了,回去吃饭。”
顾锦素听到这话放心许多,抬起妹妹的手,十指尖微红,抿唇说道:“虽是一点血,也得好好补补,回家。”
“锦素放心,三哥的医术还是可以的。”顾子宗点头一笑。
顾子成微蹙眉,“五雷斩鬼印是道家法器,能用的人极少,今日之后,怕是再难藏得住锦璃会道法的事。”
“太子已知晓,国师会不知?动静越大有人就会坐不住,届时幕后之人就会不请自来。”
顾锦璃脑子里有幕后之人,但没有证据就不能推翻溯文帝,那就让风起,起风了鱼才贵。
抿唇一笑,挽着阿姐胳膊,双双离开周家,上了马车回了顾家。
顾锦素心事重重,吃饭有些心不在焉,强颜欢笑,顾锦璃看出端倪说道:
“阿姐不用太担心我,没拿到充分证据前,锦璃会有分寸。”
“阿姐知你有把握,可我们这一走,你一个人如何应对?要不你去十七王爷府里?”
顾锦素知这么做不妥,可她确实找不到更好的法子,再则,他们有婚约有生生相惜,在一起互相照顾方便,不易分心。
说出这话,顾锦素就面色微红,放下筷子解释,“有婚约,我们不在府中,十七王爷照顾你,外人也不会说什么。”
“你若是不愿,阿姐就招些会功夫的,做王府护院,东西备齐了也可以。”
顾锦璃闻言噗嗤笑了,“招人做事没问题,但备上兵器,有心人怕是非议了。”
“我若同王爷做事我就去他那,如若一个人我就回府,也好等着你们回来,操办喜事。”
“这一走耽误了你大婚,也不知何时何月归,今日不走,那阿姐先着手顾家大小事,出征也省心。”
顾锦素想着现有的时间安排好家事,这样妹妹做事也不用操心家里,她安心也能有事做,笑了下,拿起筷子吃饭。
顾锦璃见阿姐多虑的样子,隐隐心痛,这都是在肖家留下的后遗症,不过,待阿姐去南疆后就会不同了。
垂着头吃饭,顾锦璃暗暗算着裴玉离开的时间。
乾清宫,溯文帝看着穿着整齐,修了脸面的裴玉,“想通了?日日酗酒把自己搞成了什么鬼样子?有事说。”
裴玉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,抿唇道:“皇上教训的极是,臣弟深知有负皇上,深思熟虑痛改前非。”
“今日来,是因前两日去见十七弟,无意撞见他被人刺杀,十七弟不想皇上担忧不许臣弟提及,但臣弟觉得着实不妥。”
溯文帝闻言眸子一蹙,“刺杀?何人所为,可有伤到十七弟?刺客找到没有。”
朕虽不想裴衍活着,可也没派人刺杀他,会是谁?
溯文帝放下奏折看着裴玉,眸光冷厉。
裴玉话已说出,就不没有回头的余地,紧手说道:“刺客均已阵法,而且并非常人,十七弟出城办事也曾遇到过。”
“并非常人,何以见得?十七弟进宫见朕,只字未提,崇王,依朕看,是你饮酒过多眼花了,下去吧!”
溯文帝一听这话就知他想说什么,但他绝不能让裴玉介入这件事,如若发现当年的事,他如何坐稳皇位?
厉声呵斥一句,遣人走。
裴玉说道:“臣弟确实饮酒但绝不会看错,那日臣弟出府透气无意见着国师鬼鬼祟祟出宫,而后十七弟就出事了,绝不是巧合。”
“皇上,自国师进宫从不以真容视人,炼制丹药也不许他人在场,当真值得信任?”
“够了!朕允诺国师随意出宫,不已真容视人是因有残缺,丹药是秘方,不许他人在场有何错?”
“而你,自从南疆回宫,就心性多疑,质问朕是否下令乘胜追击,质问朕父皇母后的死因,你眼里可有皇兄,可有朕信任朕?”
溯文帝彻底怒了,不是因为国师,而是他感觉到裴玉发现了什么,这般纠缠下去,他一定要彻查此事。
得想个办法,让他远离京城,不得与裴衍再在一起,有必要时,死也不足惜。
溯文帝想到这,啪的一掌打在桌上,“你满腹怨气,是不是要问朕为何下旨赐婚肖苏将军,是不是责怪朕不念顾家战功?”
“本以为你痛改前非,岂料还是这般冥顽不灵,那你就去南疆守城,永不回京,思过去吧!”
“皇上。”裴玉想不通他都没说什么,皇上为何咄咄逼人,让他永不回京,他做了什么在?
“皇上,与臣弟,十七弟乃是同胞兄弟,在皇上眼里,臣弟就是这般猜忌?见不得他人号好吗?”
溯文帝闭了闭眼,蹙着眉心垂下头来,“崇王,朕也是为你好,自你身体康健,你太过消沉。”
“收回南疆是父皇遗愿,你身为皇族却不放在心上,满朝文武怎么看?你若想证实自己,就即刻启程。”
“皇上。”裴玉失望的唤了一声,溯文帝摆了摆手,没在理他,无奈只好拱手谢恩,退了出去。
溯文帝见他离开,眯了眯眸子,国师频繁出宫是为太子,还是另有他事?
“来人,传御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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