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远摆摆手:“做。”
伙计惴惴不安的退出包间,玉娘依然失神坐在那。
孙立看一眼一旁的苏家兄妹,给红玉一个眼神,几人悄然退出去。
“我还想尝尝那什么羹呢……”
“小丫头没眼力,没见远哥和嫂子两人想独处吗?”
“没看出来啊,他们不是经常独处嘛,我经常帮他们守门的。”
……
包间中,玉娘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张远。
她的面上神色有些惨白。
“小郎,我想起来一些事情。”
“我,我娘可能,可能不在了……”
“那天马车停在山道上,我爹让我钻在车底下,后来我听到我爹哭喊着娘的名字,清茹,清茹……”
张远将玉娘搂在怀里,擦去她脸上泪珠,低声道:“等我们有时间就去云州一趟。”
“金家那边上次已经帮我们联系云州薛家,想来很快有消息的。”
玉娘低低“嗯”一声,将头靠在张远的身上。
张远将她搂住,看向窗外。
楼下街边,孙立和苏长山他们几个手上捏着几个热腾腾的饼,分了给一帮差不多大的少年。
那些少年个个都是衣衫褴褛,接了饼在那狼吞虎咽。
有两个跟苏长山他们一块在车架边上,蹲着边吃边聊,看上去颇为热络,时不时笑出声。
孙立也好,苏家兄妹也罢,到底还是半大孩子,跟随在张远和玉娘身边做事像个大人,其实他们还是有他们的世界。
张远看苏长山站起身去一个店铺买了一小壶酒,一众半大孩童在那欢呼,嘈杂声引得周围店家呵斥。
众小子笑着奔到一旁的巷子里去。
那一壶酒,其实也就够一人一口罢了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包间门被敲响,一位穿着锦袍的四旬中年笑着上前。
“二位贵客,鄙人是郑阳郡城云清轩的掌柜何忱,刚才伙计没有说清楚,银月羹缺的一样食材明草叶,会影响其一丝味道。”
“贵客是特意点的这菜肴,鄙人要提前说清楚的。”
有人特别点一道价值百两纹银的菜,何忱也没想到,与大厨沟通过,保险起见,还是来说明清楚。
点的起这银月羹,吃过银月羹的,恐怕身份必然不凡。
“无妨。”张远摆摆手,“些许味道差别不要紧,将这些招牌菜做好便是。”
他是要让自家小娘尝尝这些菜,至于正宗不正宗,那是另外一件事。
“好的,好的。”掌柜何忱拱拱手,轻声道:“我这就让厨房做。”
他转身要走,张远忽然开口道:“何掌柜出身东源剑派?”
这话让何忱脚步顿住,缓缓转身,然后将衣襟上的纹饰拂一下,点点头。
他腰身挺直,面上多了一些傲然。
“云清轩本就是东源剑派产业,我算半个剑派弟子吧,当年没有通过剑试,入不得内门,只能来处理这些产业。”
“公子看着不是江湖人,可是与我东源剑派有什么来往?”
“若是有往来,何某做主,今晚这一餐打个折。”
东源剑派是云州第一剑派,虽比不上郑阳郡第一宗门武昊宗,但也就差了分毫底蕴罢了。
江湖之中,东源剑派的名声还是很响的。
张远如今已经不是从前那对江湖一无所知的皂衣卫,对东源剑派之名当然清楚。
他刚才是看到何忱衣袍上那东源剑派暗记才出声的。
“东源剑派?”玉娘抬起头,看向张远,“可是云州东源剑派?”
张远笑着点点头:“你看何掌柜的衣袍上暗记,可想起什么?”
玉娘看向何忱衣襟,然后将一块玉牌拿出,将其上印记对照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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