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钰将自己本性贯彻到底,对着这群人模狗样的东西输出:“加入你爹呢加入!你们能给我们夫妻俩啥?卖国贼还是汉女干的称号?是!我乔钰行事作风极品了点,但华夏人基本的底线总该有吧?我不想被后人臭骂,更不想我子孙后代举步艰难!您呐,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!别给自己国家丢人!”
有乔钰在前方打掩护,与敌人口舌上的纠缠,拖延时间,周泽安给五个人质开始打手势,慢索索小心翼翼挪到甲板边上,只等周泽安一声令下,众人跳跃。
但……
对方似乎看穿乔钰的套路,一直观察着他们这边的动静。
只要他一声令下,乔钰便有性命之忧。
如果不吭声,截断指令,他们所有人会继续留在这艘船上!
周泽安只有一个选择——
“跳!”
噗咚,噗咚……
五个人质跳跃刹那,周泽安在喊出口令刹那,已朝乔钰扑去。
砰——
枪声划破寂静的夜。
乔钰呆滞了瞬,腰间便感受到一股温热,以及浓烈的血腥味儿袭击她的呼吸。
她手刚覆在他腰部,就摩挲到浓稠的液体……
周泽安在冲她笑。
笑容很牵强。
似乎让她安心,一切还有她。
但下一秒,他便阖上双眸,晕厥了过去。
乔钰撕心裂肺喊:“周泽安——!”
火光划破夜空,四周快艇在靠拢,除了捞五个人质,还有想沉灭这艘船。
“不好!追上来了!”
“快走!”
“娘的!把这对夫妻给带上!”
乔钰眼睁睁看着这群敌人把生死不明的周泽安和自己拖拽着弃大船,乘小船逃脱,她开始挣扎:“放开我!周泽安你醒醒,你不能死……周泽安!”
接着,眼前一黑,人被劈晕了过去。
晕过去之前,她看到追逐来的快艇越来越远,直至消失不见。
嗯,戏演足了,醒来就是收场的时候。
……
即便知道船的打落,意味着她和周泽安性命不在上级考虑范围内,他们是这群敌特的陪葬品。所以她必须演戏,失去理智的演戏,才能乘坐这群敌特不知哪搞来的特快快艇,逃脱生天,醒来利用空间,再一网打尽。
但计划是计划,昏迷起来她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的周泽安,早死了,死在几年前的任务中,到死的梦想都是国泰民安。
她看到他中弹后晕厥的画面,他幻想着全国人民吃饱饭,没有战乱纷争。被转移到海岛军区医院,见过白玉后,死前还是国泰民安的幻想。
他一身血肉为国为民,他一身硬骨值得钦佩。
他不该那么早死!不该的!
乔钰冷汗涔涔,大口喘息,转瞬即醒。
醒来,身侧便是那个军区医院小护士不善的打量眼神。
乔钰一阵头晕目眩,看向身侧同样昏迷且脸色苍白的周泽安,下颚线紧绷,瞳孔微缩,强行镇定道:“这是哪儿?”
“之前要挟持的人质并不是你,但你也在人质名单上,加上你离我最近,所以我才对你动手。早知道你会破坏我们整个计划,说什么我都不会朝你下手。”
乔钰:“这是哪儿。”
“我们猜到周泽安会半夜来救你们,但时间上还是算长了,没料到你会率先挣开绳索,周泽安成了助你们的人。”
乔钰开始翻白眼,“我说大娘,你们搜过身了吧?我身上没藏任何东西吧?死前能不能给个明白,告诉我这是哪儿?”
“你们华夏人不是最注重名节?你就不怕是几个男人搜身?”
“我不在意呢。反正看你的意思,我和老周也活不长,更回不去。”
“……”护士从她眼底没看到恐惧。
人是怕死的,但华夏子女在战场上英勇赴死的热血精神,的确让人钦佩。
护士如了乔钰的愿,道:“这里是港城。我们渡港城的船要回国了,这是你们夫妻二人最后的价值。”
带乔钰和周泽安回去,一是作为人质,二是为了撬话。但很明显,弃船的那一刻,他们便失去了作为人质的价值。
“就这一艘船吗?”
“嗯?”
“逃的船只有这一艘吗?”
“那又如何……”
“带我去甲板上看看。”
“哈?!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?”
乔钰:“其实我的嘴很好撬的,毕竟到了你们国家后,没啥牵挂。我爷爷被关党校,大哥成了县城边缘化人物,和二哥不亲。哦,我生的闺女又是个吃里扒外的,婆婆又不是我真正的亲人,儿子们又是领养的……所以,为了活命,不是你们问什么,我就说什么吗?
怎么,我都这么听话了,你们连我这点小要求都不满足吗?”
护士怕她耍花招,当即去禀了领头人消息,后者一听,道:“不是已经搜身了嘛?况且在港城,这里没有内地的接应人,周泽安高烧不醒,她自己也被上了铐。现在已经开出码头,能做什么手脚?走,去看看。”
乔钰被带到甲板上,顺带看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。
乍一看,还挺稀奇。
欧美的啊……
乔钰:“会中国话?”
“嗯。”对方应。
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,乔钰笑容逐渐扩大。
“教你们个实的。让你们学习人生最后一道哲理——别小瞧了任何人,即便这个人是弱势,没有援助、救兵甚至武器,但也有因果报应……
哦对了,咱华夏现在不准封建迷信,你们就当超乎自然现象来扭转乾坤,简单来说,自然灾害。”
他们听不懂乔钰在说什么。
但很快,乔钰空间放出的巨石凭空出现半空,以骤降形势,大大小小落在船上各个角落的人身上,又迅速消失不见。
船开始巨大动荡,藏在里面的人想出来看情况,就被乔钰空间的巨石接二连三砸死。
她不再止于甲板上,阴沉着一张脸朝内里走去。
即便对方手中有枪,但空间巨石突兀出现在身前,他们压根伤不了自己分毫。
有人飚出母语来:“鬼啊——!”
都说了,不要封建迷信了。
所到之处,皆是血肉模糊的泥酱。
她面无表情地回到甲板,趴在甲板上,牙齿咬开那摊原本是金发碧眼的欧美男人,如今是一滩肉泥裹着的衣服,终于咬到硌牙的铁制品。
舌头卷开来看,果然是钥匙。
啐完嘴里的血腥和异物,手铐咔嚓打开,最后还漱了下口。
她握着钥匙重新回到周泽安被关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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