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觉的若和离了,就占不到侯府的便宜,所以事情后来才没成,大房或许也知道,总之从头至尾,只瞒着沈青语一人罢了。
最后,沈青语就被逼疯了,做了不干不净的事,被休回家,沈伯府连夜给她灌了一碗红花,才算勉强保住门楣。
祖母觉的那些事,做的都是天衣无缝,其实她前世就知道了。
所以这一世,沈青语提前作死不嫁,并说出武定侯府内幕后,沈伯府依旧舍不得这姻亲,硬是让沈家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填了坑,她是一点都不惊讶。
沈家的女儿,就跟不是亲生的似的,都是老太太手里用来帮扶大房的工具。
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谋个出路,虽然沈燕宁很可恶,但的确是她想要学习的榜样。
嫁入高门,从此后,只有你看我脸色的时候,没有我看你脸色的道理,想想就是畅快。
而梅花宴就是个机会。
她一定要谋个好的,最好是直接将沈燕宁那贱人踩下去,此番拒绝她的耻辱,沈珍珠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。
……
时间很快就到了魏国公府的梅花宴。
沈燕宁特意准备了一套比较素雅的衣服,毕竟这赏梅,多是年轻未婚的女子,她可不想抢了别人的风头。
楚平玉穿的就比较温和柔暖了,少女的发髻,面若桃花,给人一种春天还没来,就一脸春色的感觉。
让人眼前一亮。
说来,沈燕宁其实也比楚平玉大不了几个月。
白氏对他们衣着很是满意,准备妥当后,娘儿三个就出发了,郑姨娘一脸欣慰的目送他们离去。
另一个院里的曲贵妾也巴巴看在眼里,眼底流露出愤怒嫉妒的情绪来。
凭什么郑姨娘那贱人的女人这么好命。
她的女儿却如此的苦命?
只是如今人为刀俎,她是鱼肉,暂时的反抗不得,但曲氏的蛇蝎心肠,是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。
“等着吧,等我儿的婚约定下来,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……”
曲贵妾阴狠的道。
以前她仗着武定侯的宠爱,总是喜欢明着来,但她以后,她可要想些阴招了,就是害了人,也让白氏那贱人疑心不上她。
一想到那些报复白氏的法子,曲贵妾就满心满眼的兴奋。
等着吧,让你们且舒坦些日子。
……
梅花宴这边。
沈燕宁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来魏国公府了,面对这比侯府还要阔绰的宅院,半点没有露怯的意思。
白氏越发对这大气的儿媳,满意了几分,也无需多交代,只道:“今日就当来陪我散散心,看看花,喝点酒,魏国公府夫人是个雅人,最是爱酿酒烹茶,今日来的,多是来讨她的茶酒的。”
沈燕宁含笑点头。
魏国夫人的确是个雅人,所以能来此宴会的,要么地位很高,要么与魏国公夫人私交极好。
白氏则是身份不低,私交也极好的那一类,所以一进来,就被安排在了园子里最好的位置上。
“今日我家夫人有些忙碌,怠慢了侯夫人,还请见谅,”有个体面的丫鬟过来告罪。
白氏道:“翠云,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,不用专门过来说,月柔年年这会儿都忙的很,我们只管自己看梅花,今年的梅花,似乎比往年栽的更好了。”
那被叫翠云的丫鬟一笑,“侯夫人好眼力,我家夫人今年专门移栽了新品种,还用梅枝上的雪,专门冲了好茶,稍后就给您送过来品鉴品鉴。”
白氏应了一句好。
足可见,她与魏国公夫人绝非表面上的好,而是有些儿时情谊的。
翠云走后,白氏才解释道:“我母亲小时候曾被养在宫里几年,与魏国公夫人的母亲,当时一并在女子学堂结的手帕交,后来我嫁来京城,与月柔自然也要好上很多。”
沈燕宁领会意思,白氏的母亲,那至少也得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了,当时圣祖驾崩没几年。
许多门户都被新帝忌惮,说是将他们的子女养在宫里教养,实则却是人质,却从而也促成了几段不错的缘分。
二人正聊着,就见不远处一对母子走来,想来应该是楚平玉相看的人家,借着打招呼,婚前来看了。
楚平玉登时微微红了脸,她本就生的粉面桃腮,此刻更添几分说不出的秀丽。
“素云,让我好等啊,怎么这会儿才来?”妇人正是陆夫人。
素云自然是白氏的闺名,她白了陆夫人一眼,道:“上次你让我等,这次让你等等还不高兴了。”
“哈哈,我这不是急着……”
陆夫人说着,看向了楚平玉。
楚平玉与沈燕宁赶忙见礼,同时陆夫人的儿子,陆少云也缓缓见礼,显然这陆少云是个武人,来的路上就别别扭扭的。
仿佛赶鸭子上架一般,此刻看到一身姑娘打扮的楚平玉,便知这是自己的未来媳妇了。
本来有些不乐意见,可看着看着,仿佛也挺好看的,胆子那么小,都快躲到侯夫人身后了。
“咦,这就是少云啊,好些年没见了,都这么高了,记得小时候,他还跟我们家平川打了一架呢,脸上挂的彩可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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