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因为常年被家族打压,被母亲不看好,沈安阳这个人又是个死读书,性子有点轴。
如今有能力,也依旧一副受气包的样子,进来后,还无悬念的遭了沈老夫人的一顿臭骂。
“……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,忘恩负义的狗东西……”
“……”
沈老夫人从小就看不上三房这个小儿子的,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没个顾忌,张口就来。
其实也带着她之前对沈燕宁本身不帮忙的怨念,她希望三房能替她出头一次,就以暗害沈珍珠为理由,好生在敲打沈燕宁一番。
这才是沈老夫人的真正目的。
此刻大房与二房的人就躲在后堂捂嘴听着,眼底尽是轻视,可能他们打心里都瞧不起三房吧。
三房突然得意,难免心里不平衡。
而原本按照正常流程,待沈老夫人的雷霆大怒之后,必然是老三的求饶卖好,最后便是唯命是从。
只是他们没想到,雷霆之后,竟是张氏第一句道:“母亲说了这么多,可我们不相信燕宁是暗害姐妹的人,需当面对质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张氏是商贾门户嫁进来的,可以说是家里地位最低的儿媳,过去在老太太跟前是只敢跪着不敢说话的。
如今居然还质问老夫人了。
“放肆,你算什么东西,满身铜臭之气,也配与我说话,”沈老夫人继续怒道。
张氏也是忍无可忍了,年轻的时候老夫人骂她什么都可以,但如今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,她不想忍了。
沈安阳闻言低着头道:“母亲,我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,就是县衙断案也要当面说辞的,不能因为二侄女回来哭诉一番,就都是燕宁的错吧?打死人也给人一个喊冤的机会不是。”
“你们两口子当真是要反了不成?”沈老夫人目光阴戾的问。
她此刻问的不是冤情,而是反与不反。
大房在她眼里是门户顶梁,要敬着几分,二房讨巧会来事,她宠着几分,老三没本事脾气还闷,便是她素来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愚孝儿。
如今……
“祖母此言差矣,”谁知这时,熙和堂外,忽然跑进来一个红衣少年,飞快的道:“您问三房是不是要反?但这世上,有压迫的地方才有反,您这是自己承认,这些年一直都在压迫三房吗?”
“宴倾,不得胡言,”沈安阳轻斥了一句,但显然也只是表面斥责,心里想的,却是与儿子说的一样。
没有压迫,何来反抗?
要冤死他们两老夫妻可以,但如果他们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,枉为人父。
“你……”
沈老夫人满脸愤怒,死死的指着一身红衣,飞扬青春的沈宴倾,“长辈说话,哪有你这小畜生说话的地方?”
沈宴倾则微微一礼道:“宴倾虽是晚辈,但有些话也是要说的,就是祖母现在将我逐出家门,我也要说,公道自在人心,我姐姐不是那种人,她聪明良善,从不与人交恶……还有,大伯二伯,你们要不要出来说话,我看你们支着身子的样实在难受,别一会儿再闪了腰。”
沈宴倾讽刺道,原来早就发现了后堂偷听的大伯二伯。
此刻被一个晚辈给点名,实在闹的有点没脸。
沈安阳见此,也心中明白了七八,这是单方触犯了老太太心肝上的利益了,便要拿他们的清白做赔。
不过,仿佛沈伯府不是素来都是如此吗?
大房二房,熙和堂才是骨肉的一家子,三房没本事,只能小心翼翼的赔笑脸,干活吃亏的都是他们。
章节错误,点此报送,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,请耐心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