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阳仿若就要将此事盖棺定论,随即微微一礼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啪……”
沈老夫人手中的茶盏终于还是被摔在了地上,她目眦欲裂的瞪着三房不孝子,怒道:“沈安阳,你也翅膀硬了对不对?别忘了你如今的一切都是谁给的,你今日若出了熙和堂这道门,以后就不是我沈家的子孙了。”
沈安阳跨过门槛的脚,微微一顿。
道:“那母亲信我说的话吗?燕宁没错。”
沈老夫人还以为沈安阳在给自己台阶,他自己也不想走的,便道:“她有没有错,你说的不算,需她亲自来说……”
“告辞。”
沈安阳仿佛当真伤心了一般,带着妻儿直接便走了。
沈老夫人没说出口的话,也仿佛是空在了当地,不上不下,心上也微微的空了一下,明明三房这个最没用的儿子,她从未放在心上,怎么会难过呢?
“母亲,老三真的要走啊?”
沈记恩小心翼翼的问,仿佛在推脱责任,人可是你们逼走的,与我无关。
沈老夫人冷冷一哼,“要走边走,稀罕他们不成,看他们没了沈伯府的阔绰日子,在外如何受苦,到时候你看在兄弟的面子上,给他一些颜面,到底是一家子。”
最后一句,也不知是给三房留面子,还是给他们自己留面子。
沈珍珠这些不敢说话了,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长辈的脸色,怎么感觉,像是她这个晚辈,把三房逼走的?
也怪三伯脾性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般,怎么又臭又硬,明明低头认错就了了的事,非要闹到分家。
“珍珠,你回去好生读书吧,咱们沈伯府家门不幸啊,你的几个堂兄都没什么太好的前程,如今竟是要靠你嫁入魏国公府来提携了,你可莫要学那死丫头,嫁入高门就翻脸不认人了。”
沈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沈珍珠一眼,沈珍珠赶忙点头。
……
两日后。
陆夫人就开始往武定侯府跑的格外勤快了,两家的姻亲基本已是板上钉钉,整个后宅都洋溢着欢悦的气氛。
郑姨娘整日笑的合不拢嘴。
曲贵妾那边却是成日的窝在屋子里,眼不见心不烦,但背地里却在偷偷酝酿着什么。
也是这一日,沈燕宁才惊闻了家中三房分家的事情。
沈安阳为了不打搅沈燕宁的生活,竟是将她也瞒的死死的,等沈燕宁知道的时候,他们已经将所有行李搬走。
暂时的住在了附近,租住的一处民宅,勉强安顿。
“这事太突然了,老爷也不跟少夫人您商量商量,”前来传话的红菱也是一脸的费解之色。
沈燕宁冷静下来后,便明白了始末,“这事是在那日他们离开侯府之后就发生的,定是沈伯府那边咬着是我害了沈珍珠,不与父亲他们干休,逼的他出此下策的。”
红玉冷哼,“二小姐可当真是属狗屎的,挨不得碰不得,一沾上就要缠上咱们了不成,少夫人那日梅花宴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敢说,就怕被人拿了话柄,她倒好,气死了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
沈燕宁开始也是生气,但转念一想,此事未必就是坏事,因为前世她就跟沈伯府的那些所谓家人,没了感情,都是算计了。
今生早点切割,也未必就是坏事。
之前她还顾忌着父母双亲,如今,她好像不用顾忌了。
“红菱,你找几个能干的,去帮我办件事,”沈燕宁想明白这些,一下就支棱起来了。
“少夫人吩咐就是。”
沈燕宁才勾唇道:“我记得沈伯府附近有一处大宅院是不是?据说前些年是一个京中富商盖的,但后来得罪了权贵,落了罪,那宅子占地大,要价高,已经搁置两三年了,你现在带人过去,无论多少钱,拿下。”
红菱闻言微微瞪大了眼,仿佛不认识沈燕宁了,虽说咱如今鸟枪换炮了,但少夫人您也如此财大气粗吗?
沈宴倾见红菱不说话,问:“有问题吗?官宅咱们卖不了,私宅也买不了了。”
“能能能……”
红菱点头,只是她不知道,沈燕宁如今坐拥几个大粮仓,只等米价上涨,就能一夜暴富,目前这点银钱还算不上什么。
红菱这就带着人去了,还扯出了武定侯府的旗子,跟人狐假虎威了一番,竟是以六万两的价格拿下了那宅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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