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空后,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平昌侯府的大姐,沈芝嫣。
沈芝嫣也被沈珍珠的事情,影响的过年没怎么出门,如今她对自己婚姻状态改观了,生活也仿佛如意了一些,但是她知道,平昌侯府依旧不是什么好地方。
临走的时候,她之前抬的莺儿表妹还来问安,只是来的时候,大过年眼睛红彤彤的,像是哭过。
一问才知,竟是她那大姐夫范继祖又领回一个妾室,如今这莺儿成了昨日黄花,昨夜还去范继祖的房间闹腾过。
估计是吃了巴掌,才会哭的整夜红眼。
沈芝嫣这曾经她无比针对的主母,反而还出言宽慰了她几句,就给打发走了。
“如今我倒是时常羡慕,你那夫君是个瘫的,宅子里没这么多破事,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,什么时候变成排位,供在桌子上,才是最安全的,”沈芝嫣还意味深长的感慨了一句。
沈燕宁听的噗嗤一笑,但一想想,长姐说的也不无道理。
然后认真的点头:“我那夫君要是以后也不听话,我就让他变成供桌上供着的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姐妹俩一起笑了,只是这话题怎么听着怪渗人了。
转眼时间就到了年后。
大雪消融,仿佛是快要到春天了。
二少爷楚平业因之前受了伤,年后没急着回军营,在府里养到了年后,今日才算好全了。
就是上次与楚平川一战,对他心理上的打击很大,整个人都显得非常阴郁。
而近日,楚平乐也终于难得回门看看了,原本新年初几的时候就该回来的,奈何婆母不放,她苦苦熬到年后。
还是一个人回来的,江留早就不知道干嘛去了,她如今连江留的面都见不着几次。
此刻昔日海棠院三口,齐聚一堂,却都是满面的愁苦。
楚平乐听到兄长惨败的消息,更是觉的自己没了指望,只能伏在桌案上呜呜的大哭了起来。
早已没了昔日,做侯府庶小时候时候的意气风发,只有满目的愁苦。
江夫人也算彻底将她的锐气,挫磨了个平整。
“平乐,不是上次主母夫人去过江家看你了,你那婆母还敢亏待你?”曲贵妾问。
楚平乐红着眼道:“我那婆母是个会演戏的,白氏那贱妇去了,她就当着白氏的面,如何如何的对我好,说的天花乱坠,白氏一走,她就让我去门口跪着,我不从,她就命人打我,呜呜……母亲,我想和离。”
“和离,哪有那么容易,白氏便就不会同意。”
“母亲,那你去求求主母,你给主母跪下,她会答应的,”楚平乐期盼的道,江家的日子,她是一日都熬不住了。
她如今看到江家母子,就犯恶心。
以前她只觉的白氏可恶,可与江家母子比,白氏简直都能算是好人了。
“对了,女儿都回来这么半天了,怎么也不见父亲?”
楚平乐忽问,却见曲贵妾含泪摇头,自那日楚兴离开,就再没回来过,大约是生气不想见他们娘几了。
曲贵妾这一生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去求白氏,但如今为了女儿,她也只能低头了。
送走楚平乐,曲贵妾就去白氏的清晖院跪着了,“跪求主母开恩,贱妾吃错,请主母做主准许平乐和离。”
“和离?”
白氏站在台阶上,居高临下的望着曲贵妾,面上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讽刺意味,“那不是她千求万求还求来的亲事吗?如今才半年不到就要和离?你让外人怎么说我们侯府啊?往后,谁还敢跟我们侯府来往?回去吧,和离之事不必再提了,就算侯爷同意,本夫人也不同意,若他要一意孤行,就先向本夫人第一份和离书吧。”
说完,白氏在丫鬟婆子们的前呼后拥下,就进屋不理曲贵妾了。
如今曲贵妾没了海棠院的尊容,自上次她自作主张让楚平乐替嫁,后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让楚兴为她出头的以后。
楚兴也似乎不愿太搭理她了。
曲贵妾得宠了半辈子,如今才知何为孤苦无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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