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说完,就见一个娇弱无骨的女子,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,站在楚兴的身边,并缓缓一礼。
“妾,拜见主母夫人。”
楚兴介绍道:“这是苏苏,以后,就是侯府里的苏姨娘了。”
众人又是一地的无语,沈燕宁恍惚中想起长姐说的话,这男人呀,果然还是摆在桌上的时候最安全。
而白氏显然对楚兴的新妾室,没什么兴趣,这院子里多少妾室她都没兴趣,只要别动她的人和利益。
至于曲贵妾,今日她不光是自作自受,更像是被楚兴默认抛弃的破娃娃。
她之所以活着,仅仅是因为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。
而她余生所有的苦难,也全部因为,她还活着。
“侯爷,你不能这么对我,我是你最爱的女人,我为你生儿育女,你说过会一生一世都对我好……”
曲贵妾才像是彻底认清了现实,原来,她也是会失宠的!
任何看似绚烂的宠爱,在碰触到现实与利益,索取与贪婪的时候,就都会变的俗不可耐。
白氏在楚兴的眼里,俗不可耐,如今的曲贵妾,不,曲氏贱奴,也一样。
任凭曲氏呼喊追赶,她已经被奴仆粗暴的拦住,并且剥去了她华贵的外袍,折断了她发鬓的金钗,直接投入到了侯府最破败的柴房。
沈燕宁原以为,这样的结果,只怕曲贵妾的一双儿女,之后也会有的闹腾。
却不想,离家的楚平业,闻讯后压根就没回来,也不知是不是收到了楚兴的警告,仕途与母亲面前,他选择了仕途。
楚平乐倒是回来了,跑到白氏的面前又哭又闹。
白氏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闹,她闹完了,才问:“你说你要个公正,此事若要公正,只怕要过公堂,事情一旦闹开,你必然被江家休弃,此生你就完了,你还是先想想,曲氏的公正要紧,还是你的一生要紧?”
前一刻还闹腾的楚平乐,瞬间鸣金息鼓,乖乖的回了江家,只要武定侯府在,白氏在,她在江家虽受磋磨,却也是正经的高门少夫人。
一旦若被休弃,只怕她那黑心的主母,必然要送她出家的。
而曲氏在侯府受了一个月的贱奴生活,整日劈柴烧水,遭人冷眼,眼看彻底没了指望以后,终于在一天夜里,在柴房大病一场,死于饥寒交迫之中,已是后话。
消息传到楚兴耳中的时候,他仅仅只是沉默了一会儿,就叹了口气,命人厚葬了,这大概就是他对曲氏最后的一点深情了吧。
他早已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变了心。
白氏听闻的时候,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,并不觉的开心也不觉的难过,仿佛一个碍眼的苍蝇终于给拍在了墙上。
她确实恨过曲氏,但仿佛也没想象中那么在意,只因,她根本就不爱楚兴。
无爱便无恨。
入夜。
同风院。
石安早已将那日林子里的细节,都告诉给了楚平川,石安讲的的时候,莫名惊心动魄,满是对少夫人睿智的恭维。
“……原来少夫人早就看出那赵老六不对,哪有空车赶路的,所以故意以为找错了,之后杀了个漂亮的回马枪……”
石安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,楚平川的脑中却始终回荡着,顾南景这个名字。
“你刚才说,那个顾南景似乎认识少夫人?”
楚平川问。
石安想了想,道:“他说好像认识,但少夫人说不认识,我想应该是认错人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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