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书生也从始至终都不知道,指导他的神秘人,就是沈芝嫣。
如今书生杀了人,沾了人命,早已坐上提前准备好的马车,带上沈芝嫣给的银子,出城逃命去了。
若真想抓住,没个三五年只怕也够呛有眉目。
就算抓到了,他也是指认不了沈芝嫣的,这一局,沈芝嫣可谓是做到了天衣无缝。
此刻漠然望着何氏,道:“长嫂,你如今还要狡辩吗?戏班里都没这个人?分明就是你不满公爹,将他勾引到这,将他杀了,好让大哥袭爵,你的儿子做世子?长嫂,你昏了头啊。”
这仿佛是最好的解释。
既保住了名声,也保住了脸面,是最符合平昌侯府内部利益的,邹氏第一个就同意了,然后就是进来的平昌侯府老大,也就是世子。
何氏的夫君,上来就对何氏一顿粗暴的暴打,“好你个贱人,你居然生出如此歹毒心肠,要害死我爹,你是不是还想害死我,让你儿子做侯爷……”
“不,我是冤枉的,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何氏蜷缩成一团,疼的尖叫,眼看老大这是要把何氏往死里打,直接灭口的趋势啊。
外头的妇人们坐不住了。
白氏第一个道:“住手,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,若是打死了,岂非草菅人命,堂堂平昌侯寿宴当天身死,这可是大事,必须要过监察司公堂的。”
“不用过公堂了,事情已经清楚无比了,就是这贱妇……”邹氏直接一口咬定。
“是吗?”
白氏自然看得出平昌侯府上下的心虚,他们在隐瞒什么。
白氏只知道今日是来给沈燕宁长姐搭台子的,并不知道平昌侯府内里面的事,原本也轮不上他们管,但眼看何氏就要被打死了,实在很难坐视不理。
沈芝嫣道:“儿媳觉的武定侯夫人说的极其在理,此事还是要过公堂查个清楚啊,不然岂非亲者痛仇者快……”
“你懂什么,就是何氏这贱人。”
邹氏一口咬定。
不过也在这个时候,外面忽然冲进来几个人,有男有女,由几个粗壮的婆子开路,很快就冲上来,将何氏给抢救下来了。
原来这竟是何氏的母家人,今日寿宴,他们自然也是在场的。
“你们要打死我女儿吗?我女儿也是你们三媒六聘娶进来的,若是有什么错处,大可公论,若是有罪,也有国法公堂,岂容你们这样草菅人命,难不成,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,怕被人知道了?”
何家的夫人,嗓门洪亮,直接就掐中了其中了要害,听的平昌侯的邹氏与老大范耀祖,还有赶来的范继祖,出现一丝的惊慌。
唯有沈芝嫣一脸的似笑非笑,“何夫人,你可莫要胡说,这朗朗乾坤,我平昌侯府能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?”
这话问的,讽刺意味十足。
“母亲救救我,救救我……”
何氏此刻也已经被的彻底认清了现实,平昌侯府她是待不得了,她要么被冤死,要么被打死。
可无论怎么死,她的名声若是臭了,直接连累的就是母家,以前她猪油蒙了心,没在意过母家,觉的母家只会对她索取,可如今她快要被打死了,唯有母家的人冲上来救她。
何氏才知到底还是自己的家人,她不能连累母家的女眷名声。
挣扎着她爬起来,示意母亲去求武定侯夫人,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。
而这一切,自然都在沈芝嫣的算计范围之内,前世,闹出戏楼上的丑事之时,便是家中没有能主事能说话的人,就让他们糊里糊涂给混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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