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珍珠脸上一僵,只好将东西又收回去了。
“二小姐如今倒是变了不少,”红菱笑道。
沈燕宁却始终面色淡淡,“利益罢了,有利可图,自然是百般讨好,我若无利,你看她会怎么对我?”
红菱努嘴,少夫人若无利益,只怕二小姐只会过来抢走她的被褥。
“但至少二小姐如今不成日想着害咱们了呀。”
“是啊。”
坏人不再害人,都成了被赞扬的。
但沈燕宁太了解沈珍珠了,她若一朝得势……
“少夫人,本家那边的夫人小姐也过来送被褥了……”红菱这时又过来禀报了,明显,这是都来急着巴结沈燕宁。
谁让沈燕宁最有本事呢。
“告诉她们,不必了,咱们的被褥刚好,”沈燕宁面无表情的拒绝。
她以后没打算跟本家的人来往。
吃过简单的晚饭,沈燕宁就躺在硬邦邦的床榻上歇息了,但她总是心神不宁,好不容易熬过一夜,第二日便是祭祖的日子。
沈家命人从外面拉来了不少东西,最显眼的便是一口巨大的肥猪,宰杀了十几只肥鸡,无数贡品,一排排的放在山谷中的祭祖空地上。
远处就是沈家的祖坟。
二老太爷新翻的坟头,尤为的显眼。
而所谓祭祖,其实仪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,无非就是本家的大房家主,会在先祖的坟前,念出吊词,说说自己,不孝子孙如今如何如何,然后必然会努力如何如何,最后主要还是靠祖宗保佑如何如何。
若说不孝子孙最后没有如何如何,那肯定不是子孙的错,而是祖宗没有保佑好如何如何。
当然,这些大体意思都是沈燕宁粗糙解出来的,毕竟沈家吊词还是写的很严谨漂亮的,并没有露怯,不过通篇的意思,还是主要祈求祖宗保佑。
毕竟这个时代的人,还是很相信自家祖宗的。
就差给祖宗直接列心愿表了。
直让沈燕宁觉的,这死了怎么比活着还累啊,保佑这个保佑那个的。
最后杀猪宰羊的上贡,又焚烧了小山一般的纸钱,仿佛在说,我们晚辈该给的都给你了,祖宗你也有点眼色,别太不够意思。
别看这一番操作流程,看着简单,实则从上午,一直搞到了晌午。
眼看人困马乏,全靠袖子里藏的糕饼续命的时候,祭祖方才进入了尾声,而这场看似浩大的祭祖活动中,沈老夫人作为这个家族唯一活着的老祖宗,的确是大大的长了一次脸。
这辈子都没这么风光过。
沈燕宁也属实不知道,她这个素来唯利是图的祖母,居然还好这口。
只是沈家人各个激情澎湃的时候,却不知道,沈家祖峰山谷外,此刻就正有一伙山匪缓缓的朝这边摸来。
潞城周边早有匪患,只近几年没那么猖獗罢了,但是近日,却有一个来自京城的人,将这股已经不再猖獗的盗匪,又给重新聚集了起来。
而这个人,就是京城定阳侯府的庶子,蓝景月的一个表兄。
那庶子在定阳侯府本就没什么前途,文不成武不就,就喜欢斗鸡走狗,四处游走,倒是结交了不少江湖人。
只是这江湖人,好的赖的,三教九流难免杂乱。
而这伙匪徒,便是他一个江湖朋友认识的,当日蓝景月去了定阳侯府,便遇到了这个庶出的表兄。
过去蓝景月是瞧不上对方庶子身份的,但今日要做见不得光的事,便就想起他认识一些朋友,就私下找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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