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嗤~”
正当江斯蘅一脸惊恐地注视那边时,房顶之上,有人迎着清早的微风,一身清爽的衣袍,但那袖子卷上臂弯,手里还抓着一个啃剩一半的烤马铃薯。
他突然噗呲噗呲地笑起来,像是忍呀忍,奈何没忍住?
江斯蘅:“……”
忽地看眼房上的小五江隽意,他竟丝毫没感觉意外。
果然哪里有瓜哪里有小五,这种场景怎么可能少了他江隽意呢?
甚至江斯蘅还看见不远处的圆月拱门外,他三哥一副不苟言笑的冷峻样儿,照旧一大早就爬起来舞刀弄枪。
但此刻手中长枪一甩,分明没看这边,可那耳朵早就支棱起来了。
看吧,
除了小五那个偷看的,竟然还有一个道貌岸然偷听的!
就是有点可惜了,
二哥最近忙得不见人影,
不然如果二哥也在这海州首府,也不知二哥那边会是如何反应?
江斯蘅想着想着思维就有点跑偏,而他大哥又似笑非笑地瞧了瞧这几个不省心的,
“呵呵。”
忽然就那么一掀唇,意义不明地笑一声,然后长袖一甩,竟然就那么转身回房了。
六儿:“……”
那小脸儿酸得呦,那小脸儿气得呦,当场那小脸儿就一沉。
“那个……要不?要不咱先吃个早膳去?”
到底还是当老四的比较心疼弟弟。
但六儿深深一吸气,“站都站了,已是一整夜,又岂能半途而废。”
他施施然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袖口,又拍拍臂弯那并不存在的灰尘,看起来依旧恬静恬淡,可那双眼看向紧闭的房门,
却差点没把那房门瞪出俩大窟窿来。
江斯蘅:“……”
得,
随您吧,
您高兴就好。
…
言卿这一觉睡得很香,丝毫不知那哥儿几个已经不动声色地掐了一架。
不过半醒半梦时,言卿也嗅见一抹清冽如甘泉,但又馥郁至极的香气。
那香气雍容儒雅又十分大气,还好似带着那么几分的蛊惑和撩拨,闻着令人十分的着迷。
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道熟悉至极的身影,那一袭白衣,还有那一头白发,想起那人神色柔和的模样,于月下浅笑的模样,还有那令人如沐春风,眉眼如三月春光满是和煦的模样。
“虞羲……”
她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梦话,而接着,便有一只手揽住了她肩膀,将她整个圈入了怀中……
忽然察觉有点不对,恍惚想起昨儿在她这里过夜的人是小六儿江雪翎,可身旁这人?
她猛地一下睁开眼。
首先看见那人敞开的领口,一抹锁骨小痣若隐若现,接着是那人流畅的下颚线条。
她眸子微顿,盯着那人的薄唇看了半晌,视线才又徐徐上移。
“……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她望着他的眼睛问。
江虞羲眉梢一挑,“夜里。”
六儿呢?
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,但鉴于某人跟个疯狗似的,骨子里带着那么几分偏执的占有欲。
虽说平时对很多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,但也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言卿还真有点不敢在这人面前煽风点火,不然……
唔,那后果那成挺严重。
“怎么,你就这么惦记他?”
忽然,江虞羲就仿佛猜出她在想些什么,瞬间翻了一个身,那身子也半压在她身上。
言卿唇角微微一抽,“一大早就这么酸,这真的好吗?”
搞得她跟泡进一个醋罐子里一样,他浑身酸气严严实实地包裹她。
“哈,”
他好似被她逗笑了,“我们小卿最近有点皮?”
言卿无语片刻,“之前不是还叫妻主来着?怎么又开始唤上小卿了?”
“唔,大概是因心情而定?”
他江虞羲从不是摇摆不定的那种人,可唯有她,唯有在涉及到她的事情上,他发现他这心情就跟那六月的天一样,说变就变。
有时觉得这没什么不好,于是唤她为妻主,眼睁睁看她被那些人包围,置身那么一个美人窝,身旁多夫环伺。
可也有一些时候,就好似现在,他时常懊悔,也因心中那份独占的欲望而唤她小卿,
好似只要这样,就真的能将她占为己有,不必再强忍内心那些泛滥的小情绪,硬逼着自己同旁人分享。
可是说到底,最没法懊悔的,没那种资格的,也偏偏是他江虞羲。
毕竟是他一手缔造了如今的局面。
如果不是他,哪还有旁人什么事儿……
言卿又忍不住瞧了他几眼,“你昨儿……”
她本来想问点什么,可谁知她这边刚开口,他就按住她一双手,而后忽然俯身吻住了她。
吻得很深,好似洪水倾泻,也似沉重的瀑布飞坠而下,甚至这个吻也带着点儿凶狠,多了点儿激狂,仿佛在掠夺。
言卿屏息了片刻,旋即便徐徐合上眼,就这么任由他吻着,
可他吻了又吻,反而渐渐慢下来,渐渐停下来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”
言卿又重新睁眼,见他正好俯瞰着她。
“屋外几个?”她问。
江虞羲:“……”
一只手已经落在了她腿上,顺着她长腿外侧往上抚。
“除了孤昀大概都在,孤昀尚未归来。”
言卿眉梢一挑,“所以你是打算跟我来一场,然后让他们几个在屋外听墙角?”
江虞羲:“?”
隐隐好似翻了个白眼,“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?”
虽然,确实想过,但想想又不犯法,况且他也只是想想,但又没真打算那么干。
而言卿已经竖起一根手指,指了指他正在摸自己大腿的那只手,“那么请问你在做什么?”
“只是摸摸,”他说。
言卿:“……就好像你只是蹭蹭,但你不进去?”
江虞羲:“?”
猛地撑起他自己的身体,他两手按在她身侧,又皱眉看了她许久。
“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到底都跟他们学了些什么?”
怎么就连这种意有所指的虎狼之词都能轻易往外冒?
印象中,他家小卿,分明看似冷清,但实则是个脸皮薄,分明羞涩得很。
可她怎么好似突然放开了不少?
言卿:“……”
而屋外那几个:“??”
艹!!
我们没有,
真没有!!
到底是谁带坏妻主的,
啊?
总不能自学成才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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