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浅浅。”
“温小浅。”
温暖和楚辞一左一右护着温浅,防备盛雁回恼羞成怒打她。
这情况就算是亲老婆,一般人也会狠狠教训一顿给自己找回面子。
反观盛雁回,他只是用舌尖顶了顶被打麻的脸颊,不在意的笑笑。
“老婆,我知道错了,别生气了好吗?”
温浅能怎么样?
她爷爷奶奶在盛雁回手里,她还能怎么样?
盛雁回在温浅耳边说的话别人没听见,温暖和楚辞离得近都听的清清楚楚。
温暖也是除了生气一点办法没有,她们姐妹没权没势拿什么和盛雁回抗衡?
要不是顾忌现在的场合,楚辞又要忍不住动手了,拳头攥的咔咔作响。
“盛雁回,你真是卑鄙无耻至极。”
“是吗?彼此彼此,你也没比我干净多少。”
盛雁回不急不怒,朝温浅伸出手:“过来吧老婆,我有点事跟你说。”
纵然温浅不情不愿,最终还是不得不把手交在盛雁回掌心里。
“温小浅……”
楚辞伸出的手,擦过温浅的手臂。
她从他的眼前过去。
又是这样!
又是这样!
每一次他都眼睁睁看着她从他眼前走过去,无能为力……
盛雁回的座位被安排在第一排中间,妥妥的C位。
他并没有带温浅直接去座位上,而是拉着她到休息室。
原本休息室里有人,看到盛雁回进来,打招呼之后忙找个借口溜走。
房间里他们俩,温浅终于不再克制,歇斯底里叫喊
“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,你抓我爷爷奶奶过来到底要干什么?”
盛雁回慢条斯理拿出手机,点了两下,手机响起视频电话的请求。
视频电话很快接通,熟悉的,慈祥的声音传过来。
“雁回啊,浅浅还没消气呢?奶奶都看见她打你了,你疼不疼啊?”
是奶奶。
温浅扑过去抢过手机。
“奶奶……”
手机屏幕里,眉目温婉的奶奶佯装嗔怪。
“小浅,那么多人在你怎么能打雁回呢,他是男人,在外要面子的,以后别人可不得怎么笑话他。”
面容和蔼的爷爷忙挤进镜头里:“小浅啊,你什么时候搬回来,爷爷跟你说,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,哪能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呢,过日子不是过家家,可不兴一直闹的啊。”
温浅在手机里把爷爷奶奶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,都好好的。
“爷爷奶奶,你们不是在乡下吗,什么时候来的?”
温奶奶说:“我们来了几天了,幸亏雁回去乡下看我们,不然你可就没有爷爷奶奶咯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温奶奶正要说,温爷爷抢在前面说:“这事儿说来话长,等你们回来再说,雁回说今天要把我们家老宅买回来,你们快去忙吧,我看见他们都落座了,拍卖会快开始了。”
盛雁回把手机从温浅手里拿过来。
“好的爷爷,那我就先挂了,您和奶奶看看有别的房子喜欢,给我发消息,咱们一起买下来。”
“不用不用,别人家房子咱不稀罕,把咱们自己家老宅买回来就行,让你岳父别成了那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。”
说着温爷爷的嗓音有些哽咽,眼眶也不禁湿润。
“爷爷放心,我一定会拍下我们家老宅的。”
视频电话挂断的同时,休息室的门响了两声。
盛雁回打开门,接过司机送过来的袋子。
温浅见是之前秦秘书拿给她的礼服,心里升起浓浓的排斥。
“我身上这件礼服新买的。”
盛雁回让人把礼服送上来,分明是想让她换上那件。
“我不喜欢。”
这便是他的理由。
强势,霸道,不容反对。
“你不喜欢我就不能穿?你不喜欢的东西那么多,我什么都要依着你吗,你以为你是谁,皇帝吗?”
温浅提步就走,快到门口时被盛雁回拽住,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。
男人磁性的声音从她头顶砸下来:
“我不喜欢你穿这件衣服,跟楚辞的衣服很像情侣装,我心里面膈应,懂了吗?”
情侣装?
他不说温浅根本没注意楚辞今天穿了什么。
现在回想一下,好像是一套暗紫色的西装。
因为月柳说她适合穿紫色系,所以她买了一条香芋紫的修身礼服。
哪里像情侣装,就因为是同色系吗?
她印象里的情侣装是一模一样的大小号。
“你无理取闹,不可理喻。”
嘴上骂的凶,心里也知道自己只能妥协。
她没有和盛雁回对抗的资本。
“你是想让我给你换?”
盛雁回手掌滑到温浅圆润细腻的肩头,温浅狼狈的挣出他怀抱。
“不用,我自己换。”
她想叫他出去,但看盛雁回那紧盯着她的狗德行,他也不可能同意。
爱看就看吧,又不是没看过,温浅破罐子破摔的拽下礼服,瓷白如玉的娇躯顷刻暴露在空气中。
盛雁回眼神幽暗,紧抿着唇,喉结不自觉滚了滚。
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夫妻之事,他又是个重欲的人,身体非常诚实的给出激烈反应。
温浅注意到了。
她不想往那里瞅,可是难以忽略,礼服袋子还在他手里。
她去拽袋子,盛雁回不撒手,盯着她的目光灼热如岩浆。
内心咚咚打鼓,温浅懊悔死了。
刚刚她怎么没先把袋子拿过来再脱衣服?
男人倾身压下的瞬间,她语速极快道:“盛总,拍卖会快开始了,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猜测你为什么没出现在席位上吗?”
盛雁回动作一僵。
旋即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条钻石项链。
温浅下意识在脖子上摸了摸,是她的。
一定是刚刚脱礼服太粗暴,所以给扯掉了。
“盛太太,你以为我想干什么?”
顿了下,又凑在温浅耳边坏笑,“盛太太要是想要的话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温浅猛地往后退一步,被盛雁回的无耻气的脸颊绯红。
“我要你个头,盛雁回,你这样有意思吗?”
“哪样?”
“……”
比无耻,温浅认输。
“衣服到底要不要我换?我没兴趣跟你在这里扯犊子。”
盛雁回勾起唇,把礼服袋子递过去。
两人出来的时候,外面所有人都坐在了座位上。
头发梳得油亮的刘行长正慷慨陈词,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场面话。
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,目的就是等着盛雁回。
之前温浅穿的紫色礼服很多人都看见了,这会儿换了一身香槟色礼服,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。
但是……
“不会吧,盛总就这么一会儿吗?”
“我就说嘛,难怪每次聚会都不找女人,还以为真是洁身自好,原来是怕暴露难言之隐吧。”
“最惨的还得是温浅,做了他四年情人了,是不是每次都刚来感觉,就完事儿了?哈哈哈……”
“啧啧,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儿,可能都没机会体会身为女人的美妙滋味儿吧。”
……
尽管台上刘行长的声音洪亮,又有音乐衬托,但还是隐约能听见人群中传来一些猥琐的笑声。
温浅脸青一阵白一阵,真想自己会个隐身的技能,这样就不用成为那些人的笑料谈资。
别以为有钱人就都有素质,尽有一些披着华丽的外衣,实际上骨子里早就是糜烂恶臭的畜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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