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锦月住进了谢云晔的王府。
“这……”
孟锦月看着眼前的院子,很明显这样好的院子,景致秀丽,什么东西都齐全,屋子里应有尽有,这不是短时间能准备好的。
“从住进这府中的那一天起,就开始准备这院子,这是特地为你留的,哪怕……”
“哪怕我可能一辈子不来北疆,一辈子不住进这里?”
谢云晔坚定点头:“嗯。”
孟锦月踮起脚去搂他的脖颈:“阿晔你怎么总是这么傻。”
“我算计过你也利用过你,我这样坏的女子,你为何还要惦记,你难道不怕我将你吃干抹净,然后再一脚踢掉?”
谢云晔脸上全是笑,他低头吻她的发丝:“莫说被你踢开,就算死在你手中,我也甘愿。”
这样离谱的话,换做别人说,她只会嗤之以鼻。
可眼下谢云晔说出来,他说的那样真诚,漆黑的眸中满是认真。
孟锦月毫不怀疑,他说的是真心话。
因为谢云晔就是这样傻。
从前傻,现在傻,以后老了也还是傻。
他和萧厌都是傻子,偏偏被她这样的人遇到了。
谢云晔顺势抱起孟锦月往屋内走:“你没杀过人,更也没害人性命,怎么能算坏。”
“若真要论起来,我才是彻头彻尾的坏人。”
孟锦月仰头望向他:“你哪里坏?”
“我战场上杀了许多人。”
“可那些人都是敌国人,立场不同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如何能怪你你?”
“可站在这些人的立场,他们也没做错什么。”
谢云晔认真看向她:“是啊,你觉得我没错,便也该这样想自己。”
“好。”
见孟锦月点头,谢云晔又道:“那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,你是行医救人的小孟神医,百姓口中的活菩萨……”
这样夸赞的话从谢云晔嘴里说出来,孟锦月不知为何有些脸热。
她伸手去捂谢云晔的嘴:“你不许夸。”
谢云晔挑眉含笑望她:“旁人都夸得,为何偏偏我不行?”
“反正就是不行。”
谢云晔低头亲她,宠溺开口:“那好吧,听夫人的。”
“谁是你夫人?”
“是你啊,若没记错的话,今日有个仙子说想同我成亲。”
“我是仙子,那你是什么?”
谢云晔低头沉思片刻,笑着开口:“我自是仙子的仆从,也是仙子的夫君。”
孟锦月捂住嘴笑出声来,随后她挑起他的下巴:“那我可记住你说的话了,若是日后你待我不好,我就找人将你这个仆从发卖。”
谢云晔宠溺点头:“好。”
————
或许是从前几次不顺,以免夜长梦多,谢云晔将成亲的日子定在了一个月后。
若非想着要等谢青枝林升壑他们赶来,以及要仔细隆重的筹备成亲事宜,谢云晔恨不得将时间定在十日后。
最近的时间就只有这两个好日子。
————
谢云晔和孟锦月这场成亲宴,办的很是隆重。
亲近的人,如谢青枝林升壑、江神医等人都来了。
萧厌也来了。
除此之外,京城各大世家也纷纷派人前来北疆。
毕竟谢云晔这些年战无不胜,炙手可热,陛下也对其极为信重。
由于到北疆的路途遥远,萧厌他们也是在婚宴前几日才赶来的。
成亲前夕,孟锦月也很忙,也未曾来得及和萧厌他们见面。
她原以为婚宴后还有时间,但他们成亲当日,见证他们拜堂后,阿枝便告诉她萧厌留下贺礼便回京了。
孟锦月怔了片刻,随后点头:“这样也好。”
她选了谢云晔,日后自是不能再和萧厌有所纠缠。
孟锦月便摒弃脑中的杂念,专心等谢云晔过来。
谢青枝握住她的手:“我哥还在前院应付宾客,但我估计他很快就能过来了,刚才还听到我哥叫林升壑帮他挡酒。”
果然谢青枝话落,外面便传来脚步声。
谢青枝朝孟锦月挤眉弄眼:“你看,我哥来的这么快。”
“嫂子,我走了,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谢青枝一走,谢云晔便开始解腰带。
孟锦月红着脸小声问:“你喝了多少啊?”
“你醉了吗?”
谢云晔笑着摇头,解下腰带将外袍丢远:“一杯酒都未曾喝,今夜的酒要留着同娘子一起喝。”
“酒味是因为我故意将酒水洒在外袍上,至于酒席上喝的那些,都是水。”
“怪不得你衣服脱掉后,身上酒味便淡了。”
谢云晔拿起合苞酒,递到孟锦月面前:“夫人,给。”
孟锦月伸手接过,她极少饮酒,一杯下肚,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。
她坐在那里,雪肤红唇、乌发浓密,如云雾一般松松散散披下来,露出精致纤细的锁骨。
谢云晔看的竟有些痴,呼吸都急促了几分。
床帷边的束帐流苏被谢云晔放下,气氛莫名旖旎起来。
孟锦月有些紧张,五指抓皱着绣被。
谢云晔高大健硕的身形如山般,靠过来瞬间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。
见孟锦月紧紧咬住唇瓣,谢云晔深吸一口气,平复呼吸,努力压下身体的异样:“杳杳,过些时日也可以……我可以等。”
孟锦月抬起头看谢云晔,又低头往某处看。
“你可以吗?可会难受?”
谢云晔侧过身,声音极度沙哑,“不会难受。”
谢云晔撒了谎,他的理智早就烧的岌岌可危,身体也紧绷的发疼,可他不会勉强她半分。
孟锦月深吸一口气,咬住唇握住谢云晔宽大的手掌:“阿晔……我我愿意的。”
“我们本就成亲了……”
谢云晔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,眼眸亮的惊人。
“真的吗?”
孟锦月重重点头:“嗯。”
谢云晔上了床榻,他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,袒露出精壮的身躯来。
“杳杳……”
随后谢云晔的大手托住的后颈,爱怜的亲她。
健壮高大的男子拥紧了怀中的娇小。
两人挤在狭小的床榻中,孟锦月被他罩在怀里,如一朵被揉弄出鲜艳馥郁花液的花朵般哀哭……
她拼命咬住嘴唇,努力克制身体的反应。
可她依然像一只被凌空吊起天鹤,只能仰起脆弱的脖颈,无助的呜咽。
…………
床帐剧烈的抖动接近一夜,架子床的摇晃声,久久不平。
压抑哀求尖叫的声音也不断从床帐里流了出来,隐隐带着哭腔,接着,声音被吞掉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窗外渐亮,一切归于平静后,孟锦月的长发已经如同被水洗透般,此刻正丝丝缕缕贴在娇嫩的脖颈间。
她面色潮红滚烫,那双纤细素白的手,依然下意识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单,床单早已被她抓的皱巴巴的一团。
谢云晔轻轻拍拍她的后背,把颤抖的她抱在怀里,替她平复呼吸。
“没事了,杳杳……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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