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夜寒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,再看过去,南栀还在捧着一本书,看得专注又认真。
他想了想,给薄管家发了条信息,没过多久,薄管家身后就跟着一排佣人,送了不少吃的喝的进藏书阁。
“少爷。”
“放下吧!”
“是。”
薄管家指挥着佣人把东西一一放下,悄悄的看了眼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看书的南栀,随后就毕恭毕敬地退下了。
薄夜寒拿着手机,关掉声音后,偷拍了南栀好几张照片,他端着一杯鸡尾酒,走上前放在南栀面前。
“栀栀,喝吗?”
南栀抬头,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愣怔,她刚刚看书太过专注,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来。
薄夜寒举着酒杯,目光漆黑深邃,语气低沉平和:“看你看了很久,喝点东西,再吃点东西,放松一下,让眼睛休息休息。”
“你要喜欢看,以后随时过来。”
南栀接过薄夜寒递过来的酒杯,“我可以借回去看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南栀轻轻闻了闻,“是鸡尾酒?”
“嗯,你喝吗?”
“喝。”
南栀轻轻抿了一口,鸡尾酒酸酸甜甜的,一点都不辛辣,也不知道调酒师用了哪几种材料。
“还有别的口味,要尝尝吗?”
南栀顺着薄夜寒的话看过去,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桌子上,摆放了一排的喝的,吃的也是摆了两排,水果点心小吃主食,统统都有。
“你这是打算让我吃自助啊!”南栀放下书本,站起身伸了个懒腰。
“薄夜寒,你把东西都弄进藏书阁,不太好吧!”
“没什么不好。”薄夜寒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,“你开心就很值得。”
话音落下,薄夜寒拿起醒好的红酒,给自己倒了一杯,又给南栀倒了一杯。
南栀看着薄夜寒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其中一杯,就这么递到了自己的面前。
“喝一杯?”
南栀接过,两人酒杯轻轻碰了一下,发出清脆的一声响。
“喝。”
薄夜寒嘴角上扬了下,举起酒杯轻轻晃了晃,随后放到唇边,轻轻呷了一口。
南栀同样举起酒杯,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。
“我小时候,第一次问爷爷,关于我爸妈的事情。”薄夜寒端着酒杯,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响起:“我问爷爷,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,而我没有。”
“爷爷告诉我,我爸妈出去旅游了,由他来抚养我教导我。”
“傅家人丁其实很是单薄,我父亲这一辈,就只有他和薄倩这个妹妹,薄倩是我姑姑,但她也不疼我。”
南栀没说话,只是专注地听他说。
“你见过薄倩,在青山私人医院的时候,她带着乐佳瑜。”
南栀想起在青山私人医院的事情,面色不变,但心境是有了些变化的。
“我这个姑姑,是个表里不一的人,她表面上,对爷爷孝顺,但其实,一直想把我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拉下来。她掌控不了我,也左右不了爷爷,就想着给我安排女人,通过女人来掌控我。”
薄夜寒嗓音低沉磁性,在安静的藏书阁内,愈发显得暗哑悦耳了。
南栀没开口说话,只是端着酒杯,一边听他说,一边时不时轻抿一口。
“说出来你或许不相信,我连我爸妈的照片都没见过。”
薄夜寒说着,脸上多了丝苦涩。
“你在我家里住过一段时间,应该也发现了,我家里,并没有我父母的婚纱照。”
薄夜寒说着,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,喝完后,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栀栀,我其实很羡慕你。”
薄夜寒说着,又一口饮尽了刚刚倒满的红酒。
南栀看薄夜寒这样,索性按住了他的手,“别喝了。”
“陪我喝几杯吧!”薄夜寒苦涩饿扯了下嘴角,“我是爷爷带大的,我最怕的事情,就是他老人家离开我。”
“但,生老病死,确实是人之常情,我控制不了也改变不了。我能做的,就是在爷爷还健在的时候,多陪他老人家,多让他老人家开心快乐不留遗憾或是少留遗憾。”
“我很怕,子欲孝而亲不在。”
“爷爷如果真的哪一天离开了人世,那我就真的只是一个人了。”
薄夜寒说着,又一口饮尽了杯中红酒。
南栀看他这样,想起了自己还把许老夫人当做最亲最爱的奶奶的时候。
那个时候,她何尝不是薄夜寒的这种想法。
一时之间,南栀对薄夜寒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,她放下酒杯,上前轻轻抱了抱薄夜寒。
“薄爷爷会长命百岁的。”
“有我在,他老人家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南栀,谢谢你。”薄夜寒顺势放下酒杯,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小女人。
“谢谢你,我很后悔,当初那么误会你,更是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情。”
道歉的话,薄夜寒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口。
如果时光重来一次,他肯定不会再那么对她。
“栀栀,真的很对不起,你可不可以,原谅我。”
“我没有怪你。”南栀叹了口气,伸手去推薄夜寒,可男人力道很大,她倒是可以用技巧推开他,但是看他如此难过悲伤,就还是安慰安慰他吧!
不管怎么说,两人认识这么久,也算是好朋友了吧!
“那……你陪我喝几杯,好吗?”
薄夜寒稍稍松开南栀,他拿过酒瓶,又倒满了两人的酒杯。
“行。”南栀舍命陪君子了。
两人碰杯,举杯,又碰杯,举杯……
很快,两瓶红酒就空了,这红酒是薄夜寒专门让薄管家送的,喝的时候有些甜,感觉不到什么度数,但是喝完了,后劲就会慢慢的上来了。
喝完两瓶后,薄夜寒就不再让南栀陪自己喝了,他牵着她的手,带着她走到之前看书的沙发双双倒了下去。
只不过,薄夜寒抱住了南栀,让她倒在自己的身上,避免了她受伤或是不舒服的任何可能性。
“栀栀”薄夜寒沙哑着嗓音开口,他手指轻轻给她把头发拂在耳后,“你醉了吗?”
南栀努力睁大眼睛,用力摇头,“没醉,我还能喝。”
薄夜寒嘴角轻轻上扬,“我是谁?”
“你是薄夜寒啊!”南栀偏了偏脑袋,有些不懂薄夜寒为什么会问自己这样愚蠢的问题。
她趴在男人身上,伸手去摸他的唇瓣。
薄夜寒的唇瓣,是很漂亮的形状,轻轻抚摸上去,软软的,很好亲的样子。
南栀摸着摸着,愈发的想亲亲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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