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七章 诬告王妃是什么罪名
陆鸢到底是没救回来。
京府尹衙门带着衙役找上门时,告诉了侯夫人这一噩耗。
衙役们冒险下到悬崖底下,没有找到陆鸢,只在雪地里找到一些零碎的破布。经过丫鬟辨认,正是施粥那日,陆鸢穿的衣裳。
侯夫人闻讯,再一次晕厥过去。
宋家上下亦是悲痛不已。
尤其是宋家几位姑娘。
前些天还一起说话的人,突然就没了,想想就很恐怖。
整个宋宅都笼罩在阴翳的气氛当中,除了陆行知,其他人仿佛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。老太太甚至还让宋夫人开始张罗起了丧事。
原本,这些都该侯夫人操持的。可如今她吐血昏迷,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,陆家也没其他的长辈,只能宋家帮忙操心了。
一家子坐在一块儿商量的时候,陆行知发了疯似的大吵大闹。
说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
没看到陆鸢的尸体,他绝不会承认她已经死了。
“行知,你莫要闹了!舅母知道你心里难受,但鸢姐儿坠崖是不争的事实,衙门的人已经确认过了。你难道想让她走也走的不安宁吗?”
“是啊,鸢姐儿受了那么多的罪,还是早些入土为安的好。”
宋家人纷纷相劝。
只是,陆行知并不领情。
“鸢儿没死!”
“衙门送来的只有她的衣物,不是尸身!”
“悬崖那么高,掉下去岂能没事?”宋老太太唉声叹气。“况且,那地方经常有野兽出没,说不定......”
啃食干净这四个字,她到底是没忍心说出口。
“不,不会的!”陆行知脸色越发苍白。
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。
“鸢儿不会有事的!我这就去找她!”陆行知咬着牙跑了出去。
这次,他终于低头了。
他去找了冯章。
冯章神色哀戚,想必已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此事。
“舅兄,节哀。”
陆行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怒视着他。“你胡说什么,我妹妹没死,节什么哀?!冯章,你赶紧想办法,多派些人手去崖底找她!”
冯章明显愣了一下。“舅兄,衙门的人都说了,鸢儿她......”
“我不信!没有看到鸢儿的尸体,她就没有死!”
“你不是太傅的得意门生么?你这就去太傅府上求一求,有了太傅大人帮忙,衙役们办起差事来也能更勤勉一些。你快去啊!”陆行知在门口怒吼着,惹得周围的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。
冯章依旧好性儿,没有跟陆行知翻脸。
他一脸的为难地说道:“不是我不愿意帮忙,而是......有人叮嘱过了,不许我再......”
“谁?”陆行知愤恨地咬牙。
冯章苦笑着摇了摇头。“算了,那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人......舅兄来年也要参加春闱,万一......”
他说一半留一半的,却更容易惹人猜疑。
是谁见不得陆家好?
这个答案,呼之欲出。
“萧倾月!她怎么敢!”陆行知先是惊愕,继而就是不甘的恼怒。“鸢儿与她情同姐妹,她不说帮忙还落井下石,她怎么能......”
冯章见他相信了自己的话,于是又添了一把火。“她有什么不敢的,别忘了,你们陆家的爵位是怎么丢的!”
这一提醒,果然让陆行知失去了理智。
“萧倾月,这个贱妇!”
“她的心肠怎能如此歹毒!”
“不过是没履行婚约,就把陆家往死里整!”
“鸢儿的死......说不定也是她暗中下手!这个恶毒的女人,我这就去官府告她!”
“舅兄不可!”冯章假意劝道。“她如今可是贵为王妃,与她对上,咱们怕是没有多少胜算。”
陆行知的理智早就没了,他一心想要给陆鸢报仇。“王妃又如何?天子犯法与民同罪!我陆家是没落了,可也不能任由人欺负!”
他说完,甩开冯章的衣袖,就直奔着府尹衙门去了。
冯章看着他踉跄的背影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。
果然是又蠢又笨!
他不过稍稍挑拨了几句,他就信以为真了!
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敢污蔑王妃,陆行知他完了!
/
璃王府
萧倾月刚用完早膳,就有丫鬟进来禀报。“王妃,京府尹徐大人来了。”
听到徐大人这个称呼,萧倾月不禁有些纳闷。
萧家和徐家以前的关系是不错。
可父兄不在了之后,两家就基本不怎么来往了,今儿个怎么突然上门了?
萧倾月犹豫了一阵,吩咐道:“请徐大人到前厅,我稍后便到。”
“要我陪你一起见客么?”顾晏临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
“王爷不是要出门么?”萧倾月问道。
“不急这一时。”顾晏临想要给她撑腰。
一个时辰前,暗卫就将陆行知的行踪禀报给了玄一。
得知陆行知去衙门状告萧倾月谋害陆鸢,顾晏临只觉得可笑。
他凭什么状告堂堂王妃?
就靠他一张嘴?
状纸递上去,徐大人不能不管,所以才会来王府走这么一遭。
不过,这徐大人也是个人精。
他是一个人过来的,没有衙役跟着。
如此一来,既是办了公事又卖了王府一个面子。
“可知是什么事?”萧倾月挑眉。
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这位徐大人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。
“他一个人来的,想来不是什么大事。”顾晏临笑着执起她的手。“去瞧瞧也无妨。”
萧倾月想想也是。
两人携手去了前院。
徐大人等了两盏茶的功夫,就见顾晏临和萧倾月携手而来。
他立马放下杯盏,起身朝着两人行礼。“下官见过王爷、王妃。”
“徐大人不必多礼。”顾晏临开口应道。“请坐。”
徐大人再次拱手作揖。
不等萧倾月开口,徐大人便将陆行知去府衙状告一事当笑话说与两人听。“那陆公子,因为其妹惨死一时无法接受,竟疯魔了一样,见了谁都要咬上一口。”
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,就是认定了陆行知诬告。
萧倾月也觉得挺无语的。
她是没事做了吗,天天闲得盯着陆家人不放?
陆鸢失足坠崖,关她什么事?
“没有证据,诬告当朝王妃,是何罪名?”萧倾月不搭理他们,不代表她就好说话。敢往她头上泼脏水,势必要付出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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