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 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
“陆姑娘还真会倒打一耙!”萧倾月露出无辜的表情。
“要不是你故意激我,我又怎么会上你的当?!”这会儿,陆鸢脑子倒是转得快。
萧倾月朝着太后拱了拱手,道:“娘娘明鉴,臣可没有逼迫陆姑娘抚琴!再说了,臣也不知道她要抚琴啊!而且,台上那么多琴,她偏偏不自量力地弹奏英凰......”
“这怎么是你的错!分明是陆姑娘自己选的!”
“就是!”
郡王妃岂能任由陆鸢往萧倾月身上泼脏水。
她没想到,陆鸢小小年纪,心思就这么坏。明明是自己犯了错,非要往无辜的人身上推。在太后娘娘面前尚且如此,她实在不敢想象,私底下会对萧倾月做出什么样的事来。
陆鸢还想狡辩,侯夫人已经来到她跟前,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。“孽女!”
“还不跟萧姑娘道歉!”为了能够扭转局势,侯夫人不得不狠下心来让陆鸢闭嘴。
陆鸢不敢置信地看着侯夫人,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。“娘,你打我?”
“你为了萧倾月那个贱人......”
不等她把话说完,脸上又挨了一巴掌。
萧倾月啧了两声,隔老远都觉得疼。
陆鸢被打蒙了。她到底犯了什么错,为什么大家都要这么不待见她?就连她的亲娘都要当众甩她巴掌!
“太后娘娘仁慈!小女自幼丧父,被臣妇娇惯坏了,才会做出殿前失仪的事情。还望太后娘娘看在她年幼的份儿上,饶恕她的性命。”侯夫人扯着陆鸢一起跪伏在地。
和侯夫人交好的几位夫人犹豫片刻,也都站出来替陆鸢求情。
“陆氏的确不知那琴的来历,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死......”
“还请娘娘看在已故靖安侯的份儿上,饶她这一次!”
甚至,就连几位尚书夫人也都站了出来。
倒不是说,她们有多喜欢陆鸢,而是不想扫了太后娘娘的兴致。
“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辰,不宜见血。娘娘不如罚她抄写女训,再禁足一个月,以儆效尤!”
“眼下最要紧的是看琴能不能复原。”
“一个无知小辈,娘娘何必与她一般计较,不值当!”
太后身居高位,年纪却才三十出头。这些命妇年纪可都比她大,有的甚至还是她的长辈。她们都开口替陆鸢求情。
不看僧面看佛面,她就算想要将陆鸢千刀万剐,也不能表露出来。
“既然诸位夫人替你求情,那便暂且饶你一命。”太后娘娘眯了眯眼,嘴上说着饶恕,但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却握成了拳头。
“不过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弄坏了哀家的琴,便罚你每日在宫门口跪上两个时辰,跪满一个月为止。”
太后这话一说出口,众人脸色各异。
有人觉得,这陆家小姑娘是走了大运了,换做是平时弄坏了太后娘娘的爱琴,怕是连命都没了。
有人则觉得,这惩罚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太重了。宫门口每日进进出出的官员不少,跪在那里是何等的羞辱?脸皮薄一些的,怕是一天都撑不下去就要自寻短见了。
侯夫人原以为陆鸢躲过了一劫,正要松口气。但太后娘娘的下一句话,又将她打入了无尽的深渊。
让陆鸢跪在宫门口?
这如何使得!
侯夫人还好,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侯夫人,看起来还算镇定。
陆鸢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,听了这惩罚,两眼一翻,差点儿晕了过去。
“娘......我不要......”陆鸢拽着侯夫人的衣袖,眼里写满了哀求。
侯夫人看着她这幅难过的样子,心都要碎了。
她何尝想要她吃这个苦,可这是太后娘娘的懿旨,若是反对那便是抗旨。
陆鸢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,怎能再次触怒了太后。
“鸢儿......不是娘不心疼你,实在是......”
“你放心,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。离你及笄还有两年,到那时这些事早就没人记得了......”
侯夫人的安慰不但没能让陆鸢好过一些,反而让她的身体越发抖得厉害。“不,我不去......跪在那里,还不如让我死了......”
她承受不住这份屈辱。
“有什么能比命更重要!”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低吼。“命没了,什么都完了!”
“可是......”陆鸢还想替自己争取,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上前提醒道:“侯夫人,还不谢太后娘娘恩典?”
侯夫人一个激灵,赶紧趴了回去。“臣妇,领旨谢恩!”
“臣女谢太后娘娘不杀之恩。”陆鸢慌忙跟着跪拜。
到了这个时候,她才真正感到了一丝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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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宴进行到一半,萧倾月便借着散酒味去了御花园。
尽管宫宴上用的都是果酒,但几杯下肚,萧倾月还是感到了一丝燥热。
因为经常跟父兄在一处,萧倾月的酒量其实还不错。
区区几杯果酒就让她醉了?
她觉得,这酒水有问题。
只是,她想不通的是,明明她和表妹她们喝的是一样的酒,怎么她们都没事,就她一个人觉得头晕呢?而且,她还是亲眼看着宫女给她倒酒,根本不可能动手脚。
问题究竟出在哪里?
萧倾月寻了借口来到御花园,想要冷静冷静。
“将军,婢子这里有醒酒药。”含冬应该是察觉出了异样,立马取出一粒药丸递给她。
萧倾月常年在外行走,对药理有一定的了解。
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,便知道这是什么药了。
之后,便毫不犹豫地喂进了嘴里。
“此事不宜张扬。”酒水是宫里准备的,牵扯太多,搞不好会惹来麻烦。
她暂时还想不出有谁想要会对她不利,但总归不会是太后。先不说她跟太后沾着亲,即便是没有,她也没有动手的理由。
可若不是太后,又会是谁?
她自认为行事低调,没得罪过什么人。
除了,靖安侯府那一家子。
只不过,从侯夫人母女今日的表现来看,她们都自顾不暇了,哪里还抽得出空来对付她?而且,这宫里的人又岂是她们能收买的?
萧倾月扶着额头,感觉脑袋要爆炸了。
“将军?”含冬见主子脸色不佳,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模样,不免担心起来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匆匆的步伐朝着这边而来。
萧倾月主仆站在一处树荫下,刚好避开了那些人的视线。
“走走走,看热闹去!”
“谁那么大胆子,赶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闹事?”
“有宫人瞧见一男一女先后去了偏殿,嘿嘿......”
萧倾月将身子往后缩了缩:......
这剧情瞧着怎么那么熟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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