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细！
众位长老一听，神色一变。
这个词代表的意义可是非同小可。
无论是冥魂宗，还是其他宗门，一旦发现敌对宗门派来的奸细。
那这名奸细最后的下场只有一个。
死！
姜凡听见欧阳延的话语，也是眉头一皱。
他知道欧阳延也阻止他当上首席弟子的位置。
但是他没想到的是，这才刚刚开始，欧阳延居然就想至他于死地。
“欧阳延！你这是什么意思！”
方星云面色阴沉到了极点。
从青石郡出发之前，他可是对姜凡好生承诺过，一定要让后者当上冥魂宗首席弟子。
没想到现在不仅首席弟子的位置，受到了阻碍。
连姜凡的性命，也有了危险。
“意思就是你方星云太蠢，居然连神魂宗这么简单的诡计都看不出来！”
欧阳延冷冷地笑道：“废除已久的灵魂考核，突然被神魂宗之人重启！你们回来的路上，被神魂宗灵古追杀，突然又被一个陌生的强大体修救下！这一件件事，怎么看都像是被人精心策划好的！”
“欧阳延！你……”
方星云神色恼怒，想要辩解，却发现无从下口。
但这时，欧阳延又继续说道：“最离谱的是，小小的青石郡居然能够出一位在剑道和魂道上，都有着妖孽天资的绝顶天才？尤其是魂道上，竟然能承受住黄魂七阶的考核！如此恐怖的天赋，除了那个早就无法证实的传说之外，不知在座的谁人见过？”
这话一出，其余几位冥魂宗的长老，皆是面色一滞，相互对视了一眼，却是谁都没有接下这句话。
承受住黄魂七阶的考核？
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。
要知道，他们当今的冥魂宗宗主，也只是承受住了黄魂五阶的考核。
甚至于当今这个大秦，唯一一位承受住黄魂六阶考核的天骄，便是神魂宗当今的首席弟子！
古墓然！
一个拥有特殊灵魂的大秦第一魂道天骄！
见到众人的沉默，方星云顿时怒视着欧阳延，“欧阳延！你这是在胡搅蛮缠！别以为本长老不知道，你一直想让你那个孙子欧阳烨当上首席弟子！”
欧阳延听见这话，双眼瞬间阴冷了下来，“你是怀疑本长老在因公徇私吗？宗主大人如今闭死关，将一切事物交由本长老处理！你质疑本长老，就是在质疑宗主大人！”
说到这时，欧阳延的声调有上涨了点，“方星云！你可知罪？依本长老看，你没准已经在暗地里投靠了神魂宗，才会如此袒护此子！”
声音落下。
整座大殿沉浸下来，其余的冥魂宗长老皆是看向方星云。
只见方星云气得浑身颤抖，咬牙一字一顿道：“我方星云，生是冥魂宗的人，死是冥魂宗的鬼！今日你欧阳延，居然敢怀疑我方星云对冥魂宗的一片忠心？”
“对啊！大长老！这话可不能乱说！星云长老自幼便是在我冥魂宗长大，更是老宗主的关门弟子，怎么可能对冥魂宗有二心呢？”
这时，二长老也出来开口为方星云辩护。
“哼！我冥魂宗如今正值危难关头，总是会有一些忘恩负义的跳梁小丑！”
欧阳延冷哼一声，看向方星云，“既然你方星云不是叛徒，那就拿出证据来，证明你和这个姜凡的清白！”
“我……”
方星云语塞。
证明？
欧阳延的一番话语已经将任何解释的机会切断了，显然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。
一时之间，让他和姜凡如何证明？
更何况，他和姜凡本来就是清白的，又何须证明。
正当方星云一脸愠怒之时，却察觉到姜凡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。
“姜凡？”
方星云面露诧异。
姜凡便已是上前对着欧阳延从容说道：“欲加之罪，何患无辞？”
“欲加之罪？本长老所言，句句在理，岂是欲加之罪？”
欧阳延沉声道：“更何况，你是个什么东西？我们冥魂宗几位长老谈话，何事轮得到你插话？”
“既然大长老和星云长老的争端，因我而起，自然是与我有关！”
姜凡面带微笑，“听大长老的意思，是在怀疑我没有承受黄魂七阶考核的灵魂天赋？还有我是神魂宗派来冥魂宗的奸细？”
“正是！”
欧阳延昂了昂首。
“不过想来，只要我证明了我的灵魂天赋，这奸细一事，亦是可以和我摆脱关联，对吗？”
姜凡正视这欧阳延，继续说道。
周围几名冥魂宗长老，见到姜凡如此临危不惧的模样，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。
“对！”
欧阳延这时也是皱了皱眉。
姜凡说的没错，只要证明了他的灵魂天赋，就没有可能是神魂宗的奸细。
让一位能够承受黄魂七阶考核的魂道妖孽来做奸细？
简直就是笑话！
“那就再对我进行一番灵魂考核，诸位长老在一旁做见证人便可以了！”
姜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“再对你进行一次灵魂考核？”
欧阳延闻言，冷笑道：“你以为本长老会给你机会让你和方星云狼狈为奸吗？就算要进行灵魂考核，你也不能选方星云作为考核人！”
“可以！”
姜凡答应了，没有丝毫犹豫。
但随即又补了一句，“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？”
这一幕落到欧阳延眼中，让他心中顿时多了一丝疑虑。
实际上，他盖在姜凡头上的罪名，也不全是强加上去的。
譬如姜凡拥有承受黄魂七阶考核的灵魂天赋，欧阳延可以说是完全不信。
在他看来，姜凡就算不是奸细，能承受住黄魂七阶的灵魂考核，多半也是因为身怀魂道异宝，帮他抗住了黄魂七阶的压迫。
“不过既然大长老不信任星云长老，那我也不信任大长老！所以这次灵魂考核，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做我的考核人！”
姜凡解释一句。
“那你想怎么样？没人对你施展灵魂压迫，如何算作灵魂考核？”
欧阳延面色一凝。
听到欧阳延的话，姜凡露出一道诡异的笑容，道：“我想要请照魂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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