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路北方稍稍拥到门边,伍浩轻声劝慰道:“过两天,县委党书记不就回来了吗?到时候,你再给党书记汇报汇报,指不定他会给你想办法的。”
在伍浩的簇拥下,路北方被他推到了门外。
哪知道,屋内不甘被路北方教训了几句的左秋,当着颜修洁的面,为挽回面子愤怒恨地咒路北方道:“狗日的,算什么东西呢,在我面前指手划脚,没死过!”
左秋虽然贵为一县之长,但常年喜欢跟一些包工头和工程老板在一起,爱乌及屋,他说话的时候,口头禅特别重,动不动“狗日的、特玛的”出口。
左秋的声音虽不大,但路北方军营出声,不仅视力好,耳力也不差。
此时虽相隔十多米,他却是字字句句听在耳中,特别清晰刺耳。
当左秋嘴里喷出那句“狗日的”的时候,路北方的逆鳞就被他层层揭下。
路北方13岁失去父亲,母亲含辛茹苦抚养他长大!对父亲的追忆,对母亲的歉疚,那都是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!
总之,他容不得任何亵渎他的父亲母亲。
“你说什么!”
路北方双眼通红停下脚步,嘴唇动了动。
突然,他一低头,甩手就将伍浩推得老远。
待到伍浩站稳,路北方已经再次出现在左秋的面前。
这一次,路北方啥也没跟他说了!只听“啪”,接着“砰……嗵”两声,路北方扬起手巴掌扇过了左秋的脸上后,而且顺手还将他的衣服揪起来,就像老鹰拎小鸡一样,将左秋拧起来扔到他办公室用来接待客人的沙发上,发出低沉的闷响。
路北方突然出招县长左秋,将他扇一巴掌,拎着丢到沙发上,这让所有人都呆住了!
足足有10秒钟,时光停滞,屋内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。
不仅是颜修洁、伍浩,就连被扔到沙发上的左秋,此时都被惊得目瞪口呆。
“这家伙太狠了!”
“出手真叫个快啊!”
“特玛的,胆忒大了吧!”
直到10秒多后,暴怒的左秋,才像经历冰川时期的恐龙,猛然苏醒过来。
他涮地站起来,冲到路北方身边,眸光里布满红色血丝,手指戳着路北方的脑门暴怒道:“路北方……你特玛熊心吃了豹子胆了?你敢打老子?草……有种再打试试!”
“老子就是不给你临河镇批钱,就是要建政府大楼?你管得着?”、
“你还反天了你!”
事实上,左秋此时的想法,就是要激怒路北方,若路北方再失去理智,再动手。那行,他要借着刚好有颜修洁和伍浩两人都在,要将路北方性情暴躁一面展示出来,从而将他从临河镇委书记的位置上撵下来!
搞不好,还要让他吃苦头,蹲大牢!
到那时,他定然后悔莫及,哪怕痛哭流涕跪在他面前求情,都没用!
……
左秋的挑衅,让路北方浓眉紧锁,握紧的拳头,微微颤动!
对这个拿上绿谷县全部家当修建豪华办公大楼,却不批钱支持临河镇旅游项目落地,而且还污言秽语贬损自己的家伙,路北方心头的怒火,岂是挥他两拳就能熄灭!若按他的性情,这样当官不为民作主,一心只搞形象工程,捞政绩,完了满足自己享受的干部,那就得撤职,就得拍死!
将他丢进茅坑里泡个三天三夜,还不解恨!
……
眼见路北方嘴唇动了动,目光阴冷,与左秋进入对峙状态,颜修洁和伍浩也反应过来,两人再次几步上前,分别挡在路北方和左秋中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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