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东西？
陆知意想了半天，没想出来塑料卡牌是什么东西。
她爬过半张床，伸手拉开抽屉，里面的小卡露了出来，上面是周星河的卡通人物图。
这是之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，周星河送给她的。
她随手放进了抽屉里，很久没管过。
难怪男人的语气酸溜溜的，原来是看到这个了。
陆知意拿出小卡，随手丢进床头的垃圾桶里。
“不好意思，陈年垃圾，忘记清理了。”
她的动作干脆利落，眉眼间没有一丝眷恋和难过，华尧观察几秒，眉尾微微舒展。
肉眼可见的愉悦。
“开心了？”陆知意挑起他的下巴，故意逗他。
华尧仰起脸，灯光下的骨相俊朗好看，格外养眼。
“我现在是你男朋友，我有名正言顺吃醋的权利。”
“所以周星河塌房的事是你干的对吧？”陆知意问。
华尧略显无辜：“税不是我让他漏的，人也不是我让他睡的，我只是尽了一个普通公民应尽的监督责任。”
陆知意幽幽笑他：“以前没见华总这么爱多管闲事呢。”
“女朋友的事，都不算闲事。”
华尧握住她的细腰，把她软柔的身体往怀里带。
“陆知意同学，说实话，你审美好，长得好，但上次选男朋友的眼光是不是欠缺了些？”
陆知意被戳到了痛处，格外丢人。
前任一旦没眼看，就成了她一辈子的案底。
千万不能被狗仔给挖出来，不然不光华尧嘲笑她，全网都要嘲笑她。
“还是大扫除一次吧，我家的阿姨收纳专业，最擅长断舍离。”
华尧轻揉她的腰，在她耳边低低建议。
陆知意脑袋埋进他的颈窝，懒懒闷哼，“行，扫。”
华尧唇角弯起，指腹擦过她的腰，延伸往下，力道压重。
关键时刻，陆知意就此打住，从他身上下来，窸窸窣窣爬下床，在衣柜里找衣服穿。
华尧怀里空空，哑声问她。
“干什么去？”
“游泳去。”
“？”
陆知意头也不抬，翻着泳衣：“晚上吃的太多，要长肉的，我得把这些热量消耗掉，游泳是最有效的锻炼方式。”
华尧看了看时间：“快12点了。”
“所以更要运动，否则明天早上会浮肿，到了公司要挨骂了。”
陆知意翻出一套连体式黑色泳衣，套上长外套，开始找发帽。
小区的活动区就有个游泳馆，24小时供业主使用。
这也是她当初买这套房的原因。
等她全部收拾好，华尧已经围上浴袍，摘下了手腕上的发圈。
“我陪你去。”
陆知意有些不好意思，不太想深夜拖累别人。
“我半个小时就回来，你可以先睡，不用等我。”她善解人意。
华尧已经拎起了她的随身包。
“走吧。”他说，“我也保持保持身材。”
深夜的泳池水波粼粼，一个人都没有。
光线暗淡，水面一片黑影，看不清深度。
陆知意脱了外套，露出窈窕身姿，速战速决地下了水，身旁溅起浅浅的水花，接着是男人的身躯。
华尧身材很好，精而不胖，肩宽挺括，腹肌壁垒分明，腰线窄而有力。
陆知意第99次觉得，他的身材真的很适合当模特。
将来破产了还能去混一口男模的饭。
保准风生水起。
眼看男人向她走过来，陆知意收起色心，克制理智，一头扎进水里，游出了三米远。
这男人太勾人了。
一旦运动起来，就忘乎所以，她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，游了两个来回，才回到站台。
华尧根本没游，站在原地欣赏了好一会儿她的泳姿。
等人虚脱回去，他才游过去，托起她的腰身。
“累了吧，歇一会儿。”
陆知意任由他托举着走到站台，气喘吁吁坐在台上，手臂搭着他的肩膀。
两人面对面，距离贴近。
他眼睫上的水滴都映衬在她瞳孔里，勾人，蛊惑。
男人眸光黯然，微微凑近，一寸寸寻找她的唇……
下一秒，不远处有人走来，陆知意被打断思绪，扭头看去，是她公司的同事。
美妆部的一名八卦博主，全公司就没她不知道的瓜。
她差点忘了，公司有不少人都住在这个小区。
眼看人就要走近，陆知意一时心慌。
要是让她看到华尧……明天早上公司就炸了，明天下午全网就炸了，明天晚上恋综的节目组导演们就要炸了。
情急之下，她抬头，看向面前的华尧。
“对不住了。”她默默说，“华总，委屈一下。”
“嗯？”
没等华尧反应过来。
陆知意摁住他的脑袋，把人摁在了漆黑的水底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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