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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啦文学吧 > 重生后,太子逼她再入东宫 > 第9章

第9章


萧重弈的眸光亦落到了沈蔚兰身上。

他心中有数,今日的事怪不到沈蔚兰头上,荣安这样羞辱沈蔚兰,着实有失偏颇。但当着荣安和徐凯茵的面,不好多说什么。

于是道:“你先退下。”

“是。”

沈蔚兰的手微微颤抖着,竭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一些。

她强迫自己不再多看徐凯茵一眼,低着头出了琅嬅宫。

徐凯茵这个毒妇,但凡多看她一眼,她都恨不得扒她的皮、吃她的肉。

虽然没有证据,但沈蔚兰知道,上辈子她莫名其妙没了的孩子,以及后来突如其来的重病,一定都跟徐凯茵有关!

前世沈蔚兰当上太子妃后不久,徐凯茵就进了东宫,封为侧妃。

沈蔚兰自以为跟萧重弈有共患难的情分,却不想他跟徐凯茵之间也有青梅竹马的过往。

想想也是,萧重弈跟荣安公主一同养在皇后膝下,徐凯茵是公主伴读,从小到大,不知道拥有多少甜蜜的回忆。

徐凯茵天真烂漫,总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,在东宫里,徐凯茵要什么,萧重弈就给什么。

渐渐的,东宫仆婢只知徐侧妃,不知太子妃。

萧重弈却一味偏帮,认为沈蔚兰善妒。

当然,走到那一步,不能只怪徐凯茵一个人。

若非萧重弈偏心,徐凯茵如何在东宫里彻底压倒她呢?

她对徐凯茵的恶毒醒悟得太迟,她对萧重弈的无情也醒悟得太迟。

好在老天爷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,这一世她要看看,萧重弈和徐凯茵还能不能笑到最后!

荣安见徐凯茵本来高高兴兴的,一进来就变了脸色,又替她愤愤不平起来。

“皇兄,往后可不能再让这种狐媚子踏进琅嬅宫了。”

“荣安。”萧重弈见她越说越过分,皱眉训斥了她一句,“堂堂公主,口出粗鄙之言,成何体统?”

荣安没想到萧重弈会反过来训斥自己,顿时发起脾气,“皇兄,我都是为了你,你怎么不帮我,反倒帮这个小妾?难道皇兄真被她迷住了?”

“住口。”

徐凯茵本来乐见荣安为自己出头,见萧重弈动了怒气,柔声劝道:“殿下别生气了,公主是担心那侍妾行为不端,损了殿下的颜面,才会口不择言。”

萧重弈看着徐凯茵,怒气稍稍平息了些。

一早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实在有些头疼。

“殿下,给沈夫人的衣裳都挑好了。”长乐从库房领了衣服回来,一进门,就对上了荣安公主怒气冲冲的眼神和徐凯茵委屈巴巴的观望。

这……长乐只得低头不语。

萧重弈道:“给她送过去吧。”

“是。”长乐忙把衣服交给旁边的小太监,吩咐小太监跑一趟。

“皇兄赏赐这么多好东西给她,还说是误会?”荣安又忍不住道。

不等太子说话,徐凯茵抢着说:“公主,殿下的内宅之事不是我们该过问的。”

说完,徐凯茵含笑望向萧重弈。

萧重弈见她如此善解人意,眼神顿时柔软了几分,耐下心解释道:“看见她胸口上的墨渍了吗?是孤不小心弄上去的,所以才赏她几身新衣裳。”

这么一说,荣安和徐凯茵想起来了,刚才沈蔚兰出去的时候,衣服上的确有一长串墨渍。

“便是弄脏了衣服,也不能在书房就脱下呀。”荣安小声嘀咕。

萧重弈不想再理会她,索性转向徐凯茵:“小茵,我还有许多奏折要处理,不能陪你玩。”

“殿下去忙吧,不必管我们。”

“长乐。”

“奴才在。”

“母后让荣安来东宫替孤张罗生辰宴的事,你将大小事务都向公主禀告,”似乎为了平息荣安的怒气,萧重弈道,“一切都由公主说了算。”

荣安听到这句,鼻子轻轻“哼”了一声,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。

还算皇兄是有良心。

萧重弈重新坐回书桌前批阅奏折,长乐则领着荣安和徐凯茵去了外头院子里。

没多时长乐便将东宫各处管事们召集起来,向荣安禀告生辰宴筹备事宜。

等到所有人禀告完毕,已经到了午膳的时间。

萧重弈忙得要命,连午膳都顾不上用,带着批阅好的奏折进宫面圣去了。

荣安对东宫非常熟悉,当然不见外,带着徐凯茵就在东宫里摆饭。

东宫有一处自雨亭,旁边有一架转动的水车。

宫人们拉动水车,饮湖水流到亭子顶上,湖水沿着屋脊留下来,便给亭子罩上了一层水蒙蒙的幕布,一时间飞玉碎珠,清凉舒爽。

桌上摆着各色的珍馐佳肴,徐凯茵却没有一点胃口,只定定望着遮蔽亭子的水帘。

“你又不是头回来东宫,怎么还这么稀奇?”荣安忙活了大半日,饿得不行,也不管徐凯茵吃不吃,自己端起了饭碗。

徐凯茵目光微动,缓缓道:“在自雨亭用膳,都是沾公主的光,的确稀奇。”

荣安吃了两口,见她说话意味深长,想了想,旋即明白过来:“等你嫁给皇兄,做了太子妃,便不用我带着你来看稀奇了。东宫是你的家,太子妃。”

听到“太子妃”三个字,徐凯茵不禁心神一荡。

不过她没有表现得太过欣喜,垂眸道:“陛下和娘娘至今没有定下太子妃的人选,未必就挑中我。”

“怎么不会是你?”荣安不假思索道。

“公主可是听说什么了?”

荣安笑了笑,“不瞒你说,父皇的确考虑过其他人选……”

“谁?”徐凯茵紧瞪大了眼睛。

“你别急嘛,父皇只是在皇兄跟前随口一提,皇兄便严词拒绝了,你知道的,皇兄心里只有你。放眼京城,谁能越得过你去?”

徐凯茵脸上浮起一抹自得的笑意,然而不知为何,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在琅嬅宫见到的那位侍妾。

荣安的话并不对。

若只论容貌,那个女人的姿色绝对在她之上。

看着徐凯茵脸色又沉了下来,荣安不解道:“又怎么了?”

“公主还记得刚才见到的那个侍妾吗?”

“那个沈蔚兰?”

徐凯茵点头:“这女人长得不错,狐媚手段又多,我真怕……真怕太子殿下着了她的道儿。”

“她的确长得挺好看的,都说江南出美人,如今见着了,这话果然不假。”荣安公主感慨了几句,无奈道,“区区侍妾,便是在皇兄那里得了些许宠爱,又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呢?”

“我当然不是说她能做太子妃。我只是担心,她使那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来勾引殿下,殿下初时还能抵挡,若日子久了,喜欢上这种作派可怎么办?”

早上在琅嬅宫里撞见的那一幕着实难堪。

荣安道:“也不知道母后是怎么想的,非得从江南找这些人回来,说是清白的官眷女子,使得却是勾栏手段,这样的人的确不配留在皇兄身边。”

“想来皇后娘娘也是被人蒙蔽了。”

“你别担心了,等我今日回宫,便去跟母后好好说说,让她把这个沈蔚兰撵出去。”

“这样,使得吗?”

“当然使得,母后最讨厌这种以色侍人的轻狂女子,我回去一说,她一定很生气的。”

听到荣安的承诺,徐凯茵重新笑了起来。

太子眼下似乎对沈蔚兰无意。

可荣安骂沈蔚兰的时候,太子句句回护,显然对沈蔚兰并非毫不在意。

更何况……那个沈蔚兰实在太漂亮了。

徐凯茵决不允许,在东宫之中有人比自己更漂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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