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沈蔚兰走在前头,荣安和睿安跟在她的身后,一齐往汀兰水榭走去。
秦怀音筹办生辰宴的确用心,连荣安和睿安一路走来都不住流连观望。
等到了太液池边,看着湖上那个水上舞台,更是赞叹不已。
沈蔚兰本想将她们领进汀兰水榭之中休息,荣安却到了旁边的纱帐中。
“等会儿几位皇兄都要过来,我们还是跟姑娘们坐在一处自在些。”
“也是。”睿安笑着应道。
她们俩时常进出东宫,来了东宫也很随意,坐在纱帐中一边品茶,欣赏着太液池碧波万顷的风光,听着乐手弹奏的琴声,很是惬意。
荣安道:“沈夫人先去忙吧,不必在这里守着我们。”
“是。”
睿安公主看着沈蔚兰离去的背影,叹了口气:“我可算知道凯茵表姐这些日子为何郁郁寡欢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皇姐这些日子一直忙着筹建公主府的事,怕是没跟凯茵表姐说几回话。”睿安并不知道之前在东宫发生了什么,只以为荣安跟她一样站在统一战线,“凯茵表姐说,那个沈蔚兰使下作手段勾引皇兄。之前我没在意,今日瞧见了……”
“瞧见又如何?”
睿安没想到荣安这样回答,奇怪道:“她生得这样美,又使那些下作手段,将来凯茵表姐如何斗得过她?”
“皇兄毕竟是太子,如今才得了三个侍妾,凯茵就这般如临大敌,将来皇兄登基,后宫三千佳丽,她难道日日以泪洗面吗?”
“往后是往后的事嘛,我只是以为皇兄对凯茵表姐很专情呢。”
“皇兄内宅的事,不是我们做妹妹的该议论的。”
睿安听到此处,终于从荣安的态度里听出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来了。
看样子,徐凯茵这阵子没怎么跟荣安在一处玩,并不是因为荣安在忙着筹建公主府,而是因为两人有了些争执。
只是不知道这些争执跟那个沈蔚兰有没有关系。
当下正好又有几位贵女进了东宫,人一多,立即就热闹起来。
宾客一波又一波地接着来,秦怀音一直站在府门前,指挥着宋绮心和沈蔚兰来来回回地奔波,一个上午脚不沾地,连水都顾不上喝。
秦怀音见沈蔚兰眸色不善,幸灾乐祸地笑道:“沈夫人当真是平日养尊处优惯了,在东宫走上几圈就累成这样,娇气成这样,当真是羡煞旁人。”
沈蔚兰来来回回走了许多趟,心绪欠佳,听到秦怀音这番话便来气,语气亦变得差。
“既然羡慕,秦夫人可以跟我换换,我替秦夫人在东宫门前劳累。”
秦怀音平常随口奚落人惯了,没想到沈蔚兰会在东宫门口大声回呛,脸色骤变。
沈蔚兰扬起下巴,见远处来了一辆马车,轻笑道:“又来客人了,请秦夫人过去享福吧。”
“我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协理生辰宴,哪里轮得到你来指使我办事?”秦怀音搬出皇后作为令牌,竭力维持自己的声势。
沈蔚兰压根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,索性抬眉:“秦夫人是知道我的,我这个人娇气,走得动的时候可以走,走不动的时候可以直接坐在台阶上。”
这话几乎是在威胁秦怀音,秦怀音霎时脸都白了:“你……你难道敢坐在东宫的台阶上?”
沈蔚兰眸光流转,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。
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秦怀音尽心竭力地筹备生辰宴,就是为了讨得皇后和太子欢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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