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这世上的事,都讲个先来后到,没什么道理,”荣安公主也很喜欢云颖初,但她更清楚萧重弈对徐凯茵的偏爱。
沈蔚兰没有听到想要答案,又道:“这么说来,若是云姑娘自幼生活在京城,或许太子殿下喜欢的人,就会是她了。”
“倒也未必。”荣安公主低声道。
沈蔚兰心中一动,荣安公主定然是知道徐凯茵为何把萧重弈迷得那么死去活来的!
她忍住心中的狂跳,没有立即追问,只是握着鱼食的手指,止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深吸几口气后,沈蔚兰故作轻松地抛出句话。
“这么说,凯茵姑娘跟殿下是有什么特别的缘分了?”
荣安公主闻言,下意识地望向沈蔚兰。
见她神色宁静,眼神恬淡,唇边挂笑,的确像是随口提起模样。
皇兄和徐凯茵的往事,是皇兄信得过她才告诉她的,不能轻易告诉旁人。
想了想,她含糊道:“他们俩相识得早,有些彼此经历过的事,皇兄是个重视承诺的人,当然会坚守初心。”
萧重弈许下了什么承诺?
沈蔚兰虽然好奇,却知道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问出来的。
当下没有追问,遂笑吟吟道:“缘分的确是不讲道理的,喜欢就是喜欢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”
“是啊,没道理可讲。”荣安公主点了点头,又说起了别的事。
坐了一会儿,沈蔚兰起身告离。
荣安公主没有再留,只说下回出宫邀她一起去公主府看看。
临近正午,外头暑气正盛,沈蔚兰问荣安借了一把宫扇遮阳。
她一手举着扇子,一边朝宫门走去。
出了玉华宫,长长的甬道两旁没有丁点儿树荫,地面被晒得发烫。
沈蔚兰穿的珍珠绣鞋,鞋底很薄,踩上去如同走在火炉上一般。
走了片刻,沈蔚兰热得无奈,决定从旁边的慈宁花园绕出去。
路是远了些,可一走到树荫底下,立即清凉了许多。
今日没能从荣安公主口中探知萧重弈和徐凯茵的秘密,着实有些可惜。
杀人不过头点地,诛心才是最难的。
徐凯茵所有的一切,依仗得不过是萧重弈毫无条件的偏爱。
她既然要认真对付徐凯茵,那必须从根源着手,将徐凯茵打得一败涂地。
好在今日的追问没有惹起荣安公主的不快,既然两人还是朋友,往后还有打听的机会。
沈蔚兰拿定了主意,继续往前走,余光瞥见有个高大的男子朝她这边走来。
目光望过去的时候,男子亦正看向她。
男子一袭红色绛纱袍,身姿颀长,不是旁人,正是上回在东宫对她出言不逊的静王萧明承。
静王在京城里名声不好,在皇帝跟前也时常受到训斥,但谁都不知道,他看似放荡不羁、花天酒地,却一直在暗中培植了许多势力,一举将萧重弈从东宫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。
论理来说,沈蔚兰跟静王算是同道之人,可惜这家伙见到她,根本不会好好说话。
果然,静王一见是她,那双俊美的桃花眼便毫不避讳地往她身上招呼。
“这不是沈奉仪吗?”
“王爷。”沈蔚兰神色平淡地朝他行礼。
静王在她跟前站定,眼睛眯了起来。
“怎么一个人在这里?也没个人陪着,怪招人疼的。”
刚才在甬道那边晒了一会儿,沈蔚兰白皙的脸庞微微发红,鼻尖上冒出了细密的薄汗,原本就水灵的杏眼更是氤氲了了一层水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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