睿安这一段暗恋,恐怕只能无疾而终了。
片刻后,沈蔚兰和傅温书便走到了北苑门口。
沈蔚兰还要回宫里,傅温书要去衙门,两人就此分别。
“这回西山桃林的事,多亏傅大人帮忙。”
“真凶尚未揪出,何谈帮助?”
沈蔚兰道:“若不是傅大人出手,只怕他们不知道推个什么阿猫阿狗出来顶罪?此番能抓住徐敬,想必他们元气大伤,不敢再贸然出手了。”
“若是这么算,承徽应该感谢的人是殿下。当日若非殿下及时赶到,禁止西山桃林的人擅动,保护了证据。要不然,臣再赶过去,恐怕一切罪证都已经被销毁了破坏了。”
萧重弈……
沈蔚兰想起那日他从天而降挡在自己身前的事,心情颇为复杂,淡淡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臣告退。”傅温书不再多言,拱手离开了。
*
徐凯茵拉着睿安在北苑转了一圈,靠着睿安的面子,到底打听出了萧重弈去了马场。
她催促着睿安即刻套马车赶过去,睿安却是狠狠一甩手。
“要去你自己去,我不去。”
徐凯茵见睿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,知道她还在为傅温书的态度难受,心里有些不屑,不得已还是劝慰道:“姨妈不会让你嫁给他,同他形同陌路也坏不到哪里去。”
“都怪你!”睿安气得花容失色,“要不然你非要把绿柳掺和进你的事里,他不会这样看我。徐凯茵,你就是存心拖我下水!”
“怪我?”徐凯茵正为着萧重弈的事情烦恼,心中也窝着火,脱口道,“那上回在白马寺,是你撺掇我去找太子,若不是你乱出主意,我不必这样去找太子解释。”
“去杀沈蔚兰,是我的主意吗?母妃和我都劝了你,你肯听吗?”
见睿安动了真火,声音也放大了,徐凯茵赶紧赔着笑。
“我知道你委屈,我也委屈,你不高兴就先回宫去吧,我自己去马场。太子跟傅温书那样要好,等我跟太子和好了,请他出面帮你说几句好话。”
睿安垂下眼睛,没有言语,气头过去之后,道:“罢了,我陪你过去吧。”
她即刻命人套了马车,往马场去了。
萧重弈和荣安去的这个马场在京城里边,平时羽林卫和锦衣卫都会在这边操练。
兄妹俩牵着马,飞快翻身上马,一时畅快肆意。
荣安时常在皇城外围骑马,到底担心伤人,不敢骑得太快,而萧重弈这阵子忙于朝政,忙得焦头烂额,亦许久没有纵情驰骋了。
跑过几圈过后,心中堵着的那口气才算松了一些。
“今日那些人,你当真一个都没有瞧中的?”
“皇兄在那里偷听了许久,难道不知?”荣安揶揄道,
萧重弈板着脸:“什么偷听,那会儿刚到。”
荣安“嘻嘻”地笑了几声,朝萧重弈眨了眨眼睛,“我不像沈姐姐站得那么远,余光早看到你站在楼梯上了。”
萧重弈不言语。
荣安道:“皇兄,是我让沈姐姐帮我看哪个好的,她才畅所欲言,你可不许怪罪她。”
他倒是想怪罪她,可这个女人一见了他跟耗子见了猫似的,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,他就算想怪罪也没得机会。
“你跟她倒是亲近,都已经喊上沈姐姐了。”
“彼此彼此,皇兄看沈姐姐,不也亲近了许多吗?”
亲近了吗?
萧重弈不觉得,但他的确有些在意那女人。
他耳边回想起她夸赞傅温书的那些话。
对着傅温书她全是溢美之词,什么清风冷月,令人仰慕,对着他就是“有眼无珠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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