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沈蔚兰自己所想一样,徐敬并不是害她的主谋。
那会是……
长乐觑着萧重弈的神色,低声道:“还有一事,奴才没来得及禀告主子。”
萧重弈瞥他一眼。
“主子之前让奴才多长只眼睛,盯着秦奉仪的动静。”
“她干了什么?”
“秦奉仪私底下跟荣国公府的下人有往来。”
“因何往来?”
长乐道:“第一回是秦奉仪丢了东西被荣国公府的主子捡到了,送到了东宫,这是畅心园事情之前的事。后面荣国公府的人没再来东宫,但是秦奉仪掌着家,她身边的丫鬟时常出入东宫,暗雪跟过两回,一回是见秦家的人,一回就是跟荣国公府的人接触。”
顿了顿,长乐道:“这回是畅心园之后,西山桃林之前的事。”
萧重弈握成拳的手微微颤抖着。
“跟荣国公府什么人接触的,暗雪查清楚了吗?”
“查了,是荣国公夫人的陪房。”
荣国公夫人?
萧重弈听到这个答案,稍稍释然了些。
他跟徐凯茵亲近,自然与荣国公夫人姚氏接触过不少回。
谈不上印象不好,但姚氏身份低微却能成为荣国公的继室,自然手段不少。
也不止她。
荣国公夫人还有她的妹妹慧贵妃……这回的事跟睿安和凯茵都扯上了关系,必然是这两个女人从中起作用。
“主子,咱们该怎么办呢?此事还要继续查吗?”
萧重弈眸光深敛,“查。”
“可案子已经结了,徐敬诸犯,业已伏法,咱们的人也不能直接抓荣国公夫人问话。”
“何必抓她?东宫不是有个现成的人证么?”
因着想找人打听去国子监读书的事,沈蔚兰眼巴巴地等着宫中再行宴饮,也不知怎么地,素日隔几日就有宴饮,这回却等了足足半月也没有消息。
就在沈蔚兰为此苦恼的时候,荣安公主登门了。
她出入东宫,素来跟自己家一样,沈蔚兰才刚听雅竹说她来了,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她银铃般的声音。
“沈姐姐,你这院子虽然不大,看着却很舒服呢。”荣安一袭绯色宫装,模样娇俏可人。
沈蔚兰笑着迎出去,朝她伸手,拉着她进屋。
“公主谬赞了,我这前院后院加起来,都不及公主府一个院子大。”
“未必就是越大越好,我瞧着你这里就很舒适。”
沈蔚兰拉着荣安在屋里坐下,替她倒了香茶,“公主今儿怎么得空来找我玩了?”
“今日我要去公主府瞧瞧,一个人甚是无趣,便想到了你,怎么样?我的好姐姐,一起去吗?”
沈蔚兰欣然应下。
这些日子她其实过得充实忙碌,忙着迎接沈家两位族弟,忙着拾掇脂粉,从早到晚都有事操心。
但一直待在悦春阁,到底烦闷。
沈蔚兰立即进里屋更衣,重新梳了发髻。
因她体弱,雅竹在衫子外头替她搭了一件披风。
收拾妥当,这才与荣安一起出去。
车驾一直在东宫门外等候,两人登上马车,没多时便到了公主府。
前世沈蔚兰并未登门造访过公主府,只上回在宫里看了营造图,对这座府邸颇为好奇。
荣安的公主府落成多时,府中各处已经有人当差,各司其职。
门房见是主子来了,自是上下人等隆重迎接。
荣安带着沈蔚兰一路往里走,但见花草繁盛,山石嶙峋,重楼画阁延绵相接,各处风景目不暇接。
如此府邸,除了主人的用心布置之外,足见皇上和皇后对荣安的宠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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