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王叹了口气,有些惆怅地蹲下身,捡了跟小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。
“这是萧重弈的暗卫。”
紧接着又在圈里划了一个小圈。
“这是萧重弈。要想杀他,得他让自己跳出这个圈,才有机会,懂吗?”
沈蔚兰懂了大半,“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静王随手将树枝扔了,站起身把刚画的圈一脚踩了。
“他不是过来救你了吗?庙会上那么多人,他自己跑了,身边的暗卫跟不过来的。”
原来如此。
沈蔚兰又想起了那条小巷子那些鹰鹫般的身影。
“动心了?”静王见她沉思,冷哼一声,“你们这些女人,就是容易心软。”
沈蔚兰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,只问:“你还想不想知道他的伤势?”
想,当然想。
静王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沈蔚兰。
只见她神色淡然:“他的伤势不轻,不过也不重,养些日子就能好了。”
话音一落,静王的眼睛里明显涌起了一阵失落。
见他这样,沈蔚兰好奇道:“外头都说他伤重得快要死了,是你放出去的消息吗?”
静王收回思绪,面不改色地问:“你在试探本王?”
沈蔚兰摇了摇头。
“钱货两讫,我告辞了。”
“他中毒了吗?”静王追问。
沈蔚兰心念电转,瞬间有了主意:“没听说呀,似乎都是外伤。”
“上次你说的话,真不算数了?”
原来他还想着合作的事。
沈蔚兰是真的不敢了。
“王爷恕罪,从前是我想得太简单了,不知道自己夹杂在你们这些泰岳只中,随时可能粉身碎骨,况且我区区承徽,帮不上王爷的忙。”
静王却不肯死心,依旧拦着去路。
“本王送你一个礼物,如何?”
“无功不受禄,多谢王爷美意。”
前路被拦住,沈蔚兰索性转身往回走。
她喜欢走慈宁花园只是想借树荫遮阳,也不是非走这边不可。
她瞅准时机,见静王若有所思,立马转身就跑。
待静王回过神,她已经到了几丈之外。
见她走得飞快,裙裾随着她的脚步,被风拂得飘然轻扬,身姿曼妙秀致。
静王当然不会追上去。
这里毕竟是皇宫,闹出动静叫父皇知道了,那就不妙了。
这个沈蔚兰很不简单,到萧重弈身边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,便把徐凯茵打得节节败退,不止如此,连带着荣国公府都要死不活。
是该拉拢一下。
*
沈蔚兰径直出了宫,回到悦春阁用过午膳,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已。
外头树上知了不停的在叫,想睡觉也睡不好。
雅竹叫了两个小太监过来捕蝉,抓了好几只,却还剩下一只漏网之蝉,知了知了地没完没了。
沈蔚兰索性不睡了。
“你跟着宋夫人学看了那么久的账本,可有长进?”
雅竹道:“一开始跟看天书似的,什么都看不懂听不懂,现在好些了,正在学算盘呢。”
沈蔚兰一边擦汗,一边点头。
不怕学得慢,就怕不肯学。
数算不简单,不过雅竹素来机灵,只要她肯学下去,定有所成。
“承徽进宫的时候,李大叔来了,说是两位公子很惦记承徽的身体。”
沈蔚兰陪萧重弈躲在那处别苑养伤的时候,沈砚和沈凌风来东宫打听了几回,只是没人敢随便透露消息。
等到沈蔚兰回来,他们俩已经去国子监旁听,早出晚归,无暇分身来东宫问候了。
“厨娘备的东西给他了么?”
上回沈蔚兰本想买些京城里的点心给他们尝尝,可惜遇到刺客,称的糕点尽数被踩踏成了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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