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!
那日沈蔚兰一袭华美衣饰出现在皇后身边已经足以令她疑惑,今日萧重弈竟然在宫中拥着她?而且看那情形,居然是萧重弈不肯松手?
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?
段清澜百思不得其解,是萧重弈?还是沈蔚兰?
她的心突突跳了起来。
秀女们走得很急,很快就没影了。
萧重弈怀中空空,再次拽着沈蔚兰的胳膊想重新抱住她。
沈蔚兰抬头,狠狠瞪他一眼。
萧重弈看到她眼中的不悦,只好压下心底的情绪:“好,回东宫。”
“多谢殿下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往宫门走去,彼此无言。
没走出多远,便有内侍从身后疾步追来,挡在两人身前。
是皇后身边的内侍梁福。
“母后有何旨意?”
“殿下英明,娘娘想着宫门怕是落锁了,找人开宫门多有不便,请殿下今夜就歇在霜云殿。”
“那母后……”
梁福笑道:“殿下放心,娘娘已摆驾回坤宁宫,奴才传过旨意,也径直去坤宁宫。”
“知道了,替孤谢过母后恩典。”
梁福传过旨意,恭敬告退离开。
萧重弈拉着沈蔚兰的手,重新往霜云殿走去。
默然进了霜云殿,沈蔚兰正想询问宫人如何安置,萧重弈却屏退了宫人。
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“走。”沈蔚兰正寻思着如何劝萧重弈早些安置,不料萧重弈径直拉着她往后殿走去。
“殿下。”她将手从他掌中收了回来。
萧重弈道:“跟着我。”
说着便往前走去。
见他神情冷凝,并非走向寝宫,沈蔚兰心中一叹,跟在了他的身后,走到了那日跟荣安一起来过的茶室。
打开这边的大窗户,可以看到太液池的旖旎风光。
然而萧重弈并未开窗,而是将侧边一道窄门推开,沈蔚兰走过去,这才发现这里有一条石板路可以径直走到太液池边。
“当心脚下。”
萧重弈径直走到湖边,这边有几块巨大干净的湖石,径自坐了下来,又朝她伸出手。
虽说东宫也临着太液池,但那边水深一些,又修了栈道,并不能这般亲近湖水。
夜里的太液池静谧安宁,在月光的映照下,湖水呈现出很好看的深蓝色,仿佛夜空一般。
沈蔚兰头回来这边,一时有些新奇。
她把手搭在萧重弈手上,借着他的力,踏上了那块巨石。
不过,她并未坐到萧重弈的身旁,而是坐到了石头的另一端,与萧重弈一左一右坐着。
她当然是想离萧重弈远些,但也是为了自己坐得舒坦些。
湖边巨石经过烈阳一整日的暴晒,即使入夜,也是温热的。
沈蔚兰将双腿舒展着坐着石头上,温度经由石头传到腿上,似乎疲乏都减轻了许多。
萧重弈看着她舒适自在的模样,轻轻一笑。
“小时候,我时常来这里玩耍。霜云殿外面的湖水很浅,脱了鞋袜踩水也很有趣。”
沈蔚兰扬起下巴,静静听着他说下去。
“荣安素性贪玩,最喜欢在这里踩水了,时常浑身打湿,被母后训斥。”
提到荣安,沈蔚兰不得不想到另一个人。
她似乎明白他为何会提起此事了,也似乎明白他为何如此急切地想来太液池边。
“那凯茵姑娘呢?想来曾与殿下在此纳凉吹风,谈天说地了?”
萧重弈闻言,眸光望向沈蔚兰,他的眼神与平常迥异,既不锋芒毕露,也非深藏不露,而是极其罕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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