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沈蔚兰听着他的话,忽而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
是哪儿不对呢?
沈蔚兰觉得灵光乍现,但是转瞬即逝。
是哪句话?
刚才萧重弈说“给你带了好消息,你就这反应”……
反应……
对,就是反应。
以往两人这样贴身而站时,萧重弈必定会有反应。
灼热的、僵硬的,令她难以直视也难以无视的反应。
今天他把自己堵在这里,两人贴着身子站了这么会儿,他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沈蔚兰抬眼看看他,又低头望下去。
嗯,果然是平平无奇。
“你在干嘛?”萧重弈察觉出了她的异样,顿时眉峰一拧。
沈蔚兰弯唇道:“没干什么,臣妾只是担心殿下的身体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也说得很慢。
见她低头望去的地方,萧重弈哪有不明白的。
这两日太医给他换了解毒药方,说是药效更强,只是服下去会有些其他的不良影响。
萧重弈解毒心切,自是不在意。
但是没想到太医所说的不良影响,竟然应在这里!
之前虽则嘱咐禁欲,但他还是个正常的男子,但是今日……
萧重弈看到沈蔚兰那促狭的笑意,自尊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打击。
他愤愤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,飞快地离开了悦春阁。
沈蔚兰可算松了口气,摇着头进了屋去。
“良媛,殿下怎么气呼呼地走了?奴婢还以为他今晚还要歇在咱们这里呢!”
“谁知道他的。”
雅竹小声道:“良媛就不怕殿下去了何奉仪和段奉仪那边?”
去就去吧,最好是去。
不过他那里都不行了,怕是哪儿也去不了了。
沈蔚兰眉梢一扬,表示不在乎。
雅竹当然也不是真担心。
上回良媛跟太子大吵过后,太子又是踹门又是拂袖,回头对良媛更好了。
她就知道,太子殿下已经被良媛吃死了。
她笑吟吟地看向沈蔚兰:“良媛,后院那些糕点怎么办?”
“拿去分着吃吧。”
“多谢良媛。”
雅竹欢欢喜喜地出了后院,招呼灵凡、银杏、春草一块儿过来吃糕。
几个丫鬟凑在一起,叽叽喳喳的,后院又热闹起来。
沈蔚兰托着下巴,想起刚才的状况。
萧重弈不会真的不行了吧?
想起他从前在榻上的模样,沈蔚兰不禁感慨,能把萧重弈的下三路给废了,这毒还真是厉害。
*
因着沈蔚兰的嘲讽,萧重弈接连两日不曾露面。
沈蔚兰当然不在意,精心打扮了一番,去镇北侯府做客。
刚下马车,便听见云颖初久违的声音。
“多日不见,沈姐姐愈发娇艳了。”
今日是庆贺侯府册立世子之喜,沈蔚兰自是不敢惫懒,发髻高堆,珠钗轻晃,轻薄宽敞的海棠薄衫随着她的脚步摇曳,裙摆如水波荡漾。
云颖初在侯府门前这样夸赞,自是令沈蔚兰不好意思。
“颖初,快别这么说。”
“本来就是大美人,还怕人说么?”云颖初笑着拉她上前,“沈姐姐还没见过我兄长吧。”
云颖初身后十几步远,站着个锦衣玉冠的少年。
少年的年纪与云颖初相仿,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,只是眉宇甚是锐利,那种凌厉的目光跟京城里养尊处优的王孙贵胄截然不同。
沈蔚兰的脑中无端端地冒出了一种猛兽——狼。
“大哥,这是我跟你说过的沈姐姐。”
少年朝沈蔚兰拱手,眼睛看向云颖初。
云颖初恍然,赶紧道:“沈姐姐是太子殿下宫中的良媛。”
太子的嫔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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