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儿殿下是把良媛抱去榻上了?”
银杏想到那一幕,不禁红着脸点了点头。
“那良媛昨晚已经……”雅竹不禁为主子开心起来。
银杏道:“不能吧。”
“乌鸦嘴,”雅竹小声反驳,“咱们良媛那么美,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把持得住?”
“之前不也把持住了?”银杏一直守在外头,昨夜安安静静的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“总不会是殿下他……”雅竹蹙眉深思,看太子殿下的模样是很喜欢良媛的,但他们俩也不是头回睡在一起了,没叫人掌灯也没叫人送水,的确不像是成事了。
“哎哟,要命了,你们俩真是什么都敢说!”李嬷嬷听着半茬,赶紧过来捂她俩的嘴。
雅竹是跟着沈蔚兰进东宫的,只粗粗学了几日东宫规矩,素来口无遮拦,而这银杏年纪尚小,从前又是粗使丫头,习的规矩也不多。
再加上沈蔚兰宽厚驭下,院子里的仆婢个个没大没小。
“叫旁人听到你这么议论殿下,那是得拖出去打死的。”
雅竹撇了撇嘴,心下满不在乎,还想着改日要问问沈蔚兰呢。
“雅竹。”
屋子里传来沈蔚兰的声音。
雅竹赶忙推门进去,见沈蔚兰已经起身了,身上还穿着昨日睡前的衣裳。
再一瞥榻上,殿下已经坐了起来,床单被褥都干干净净的。
确实没成。
雅竹扶着沈蔚兰去屏风后头更衣,心里泛起嘀咕,太子殿下看起来身强力壮,没想到内中虚空,真是苦了自家主子了。
沈蔚兰看着雅竹一脸同情地望着自己,狐疑道:“看什么?”
“无论发生什么事,奴婢都会陪着良媛的。”
沈蔚兰不知道这丫头在抽哪门子的风,索性不理她。
等到她更衣梳洗完毕,萧重弈已经领着小德子回了悦春阁。
*
“主子,”长乐见萧重弈回来,忙张罗着给他整理。
昨儿萧重弈去悦春阁的时候是乌云压顶,这会儿回来是春风满面,想来这一晚睡得不错。
见萧重弈心情不错,长乐道:“主子,要不奴才收拾些主子的常用物件送去悦春阁?”
这话说到了萧重弈心中,他弯了唇角。
“也好。”
长乐觑着萧重弈的神情,小心翼翼道:“还有件事,奴才昨儿没来得及回禀。”
“说。”
“毒妇姚氏业已伏诛,陛下又让荣国公去戍边……这几日阖府就要搬出京城了,公府那边羽林卫还一直围着。”
提到荣国公府,萧重弈自然想到了徐凯茵。
不久之前,徐凯茵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公府明珠,短短几月,竟变成谋害他人性命的恶女。
是造化作弄,还是本性如此?
“有什么问题?”
“是六殿下,他想进府探望,陛下不允,今儿他一早来东宫想求见主子说这事,被奴才挡回去了。不过,他还是让奴才转达他的意思,主子的意思是?”
往昔旧事从萧重弈的脑海中翻过。
末了,他道:“毕竟是亲人,归期不定,让萧言淮去探吧。”
被团团包围的荣国公府,此时一片愁云惨淡。
守在门口的卫兵见皇子车驾到来,上前抱拳行礼。
“开门,本殿要进去。”
六皇子萧言淮年纪尚小,素来喜言爱笑,偶有顽劣,如今脸色却是难得的焦急。
卫兵已接到东宫的传话,打开了荣国公府的府门。
六皇子匆匆往里走去,身后的侍从却被挡住。
“放肆!太子已经允许我入府了。”
“殿下,东宫的旨意是让殿下进府探望亲人,旁人不允许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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