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营自己的货品,必须要有自家的工坊,对沈蔚兰来说还遥远了些。
“那有什么打算吗?”
“京城里没什么经营江南水粉的铺子,我想着是从江南再采买些货品过来,也算是铺子的特色了。”
傅温书微微颔首,“京城有家龙虎镖局,京城往江南走水路的镖,若是良媛这边要采买货物,可以找他们。”
“傅大人跟他们相熟吗?”
“之前查案跟他们镖头有些往来,改日遇到我会跟他提一句。”
“多谢。”
沈蔚兰心中其实很忐忑。
虽然活了两世,但她的日子过得很简单,只在青石镇的老家和东宫里呆过。
别说这个天下,只是眼前的京城足以令她眼花缭乱,茫然无措。
沈蔚兰感激地看向傅温书,不禁心生感慨:若他不是萧重弈的好兄弟就好了。
看过了宅子,沈蔚兰彻底放了心,地契仍叫沈砚收好。
回到东宫,沈蔚兰关起门来又跟雅竹说了许多话。
说好过两日便要将她送出东宫去,太多事情都需要雅竹张罗。
宅子里留下来的家具要好好清点,能用的留用,不能用的拉出去扔了,再让她采买两个丫鬟,再雇一个账房,若是遇到身手不错的护院,也可以雇一个。
李叔毕竟年纪大了,万一有人登门闹事,铺子里得有帮手。
雅竹听得一愣一愣地:“良媛,这么多事你不是才想出来的吧?”
当然不是。
从沈蔚兰重活的那一天起,她就开始琢磨开铺子的事。
可惜变化来得太快,以萧重弈如今对她的重视,京城这间铺子只能让雅竹做老板。
“良媛,”雅竹叹了口气,“奴婢也不知道说错了没有,奴婢总觉得良媛既不喜欢殿下,也不喜欢东宫。”
“说错了,”沈蔚兰笑道,“你已经不是奴婢了。”
雅竹跟着笑了起来。
“需要你做的事很多,我手头不缺钱,咱们不着急盈利,你一件事一件事的办。遇到什么难处就问问李叔,或是去找凌风和阿砚。”
“嗯,奴婢……我都记下了。”
三日之后,沈蔚兰便替雅竹收拾了行囊,跟李嬷嬷一起将雅竹送出了东宫。
与此同时,离数百里之外的驿馆中,萧重弈正在饮茶,听着长乐念着京城发来的奏报,剑眉不禁拧起。
“傅温书又带着她出门了?”
长乐听出他的不悦,忙道:“依着暗风的说法,傅大人是给送雅竹的户籍文书的时候,赶巧遇到荣安殿下和沈良媛要出门,就遇上了。”
萧重弈莫名烦躁。
话是这么说,理也是这个理。
她要出门,有傅温书护在身边,自然是更安心,何况,这也是离京前他交代傅温书的。
可是……
他上回想陪她逛逛庙会,没走多远就遇到刺客,反观傅温书,竟然好生地陪她逛过两回了。
见萧重弈阴沉着脸不说话,长乐道:“主子,暗月和暗花那边也有奏报。”
此话一出,萧重弈顿时神情一凛:“怎么说的?”
“他们已经找到当年侍奉在娘娘身边两位宫女的下落了。”
母妃的死,一直是萧重弈心中的痛。
那时候他虽然年幼,却知道母妃很得宠,身体也很康健。
目睹沈蔚兰遭受的接二连三的算计之后,萧重弈越发肯定,母妃所谓的病逝定然是宫中遮掩真相的说辞。
说起来,她跟母妃有不少相似之处。
都是人间难得一见的殊色,都是毫无家世背景的飘萍,正因如此,才会成为别人加害的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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