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王轻笑道:“督主跟萧重弈之间结下了死梁子,可是姚妃那边呢?”
“姚妃怎么了?”
“萧重弈倒了,姚妃想扶自己的儿子上位,督主站在哪一边?”静王也不藏着掖着,直接把话挑明。
“杂家跟王爷是过命的交情,这还有什么可问的呢,杂家当然是支持王爷了。”
“当初若不是得督主指点,本王怎么会知道姚妃跟萧重弈的生母曾是挚友呢?”静王眯起眼睛,“督主知道这些事,跟姚妃的交情怕是比跟本王更深吧?”
“那时候杂家只是做粗活的小太监,哪里能跟姚妃娘娘扯交情?”
“我猜,当年江妃的死跟姚妃脱不了干系?”
“王爷若真好奇,不如问问温贵妃。”
“母妃若是知道这些,本王还用费这么多劲儿吗?”
孙奇嘻嘻笑道:“温贵妃福气好,用不着那么多算计,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。”
“本王也羡慕不来。”
“王爷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?”孙奇问。
“不能再让萧重弈活着了。”静王的眸光在刹那间阴沉下来。
废黜也好,立储也好,都是父皇一句话的事。
只有萧重弈死了,这事才算真正了结。
镇北侯府的大门开着,门房见沈蔚兰走来,上前恭敬道:“沈姑娘回来了,可巧了,世子和小姐也刚到。”
“他们今儿出门了?”沈蔚兰好奇的问。
早上她离开的时候,颖初还在府里。
“是啊,他们……”
门房正回话,云颖初听见动静,从府里走了出来。
见沈蔚兰裙摆湿了,关切道:“下这么大雨,沈姐姐怎么不叫辆马车?这位是?”
云颖初的目光好奇地落在沈砚身上。
沈砚摘下斗笠放在一旁,朝云颖初抬手一拜:“在下沈砚。”
“你就是沈砚?”云颖初眼睛一亮。
说话间云峥走了过来,目光在沈蔚兰和沈砚身上扫过。
“你们这是淋雨玩呢?”
沈蔚兰无言以对,只得道:“这是我的同族兄弟沈砚,沈砚,这是镇北侯府的世子和大小姐。”
沈砚重新见礼。
云颖初微笑:“外头雨下得正大,沈公子进府喝杯热茶吧。”
沈砚看向沈蔚兰,见她没有异议,便点头: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四人一齐朝府中走去。
云峥和沈砚走在前头,沈蔚兰和云颖初走在后头。
冒雨回来,沈蔚兰的鞋袜早都湿透了,先回屋去更衣。
“颖初,你知道沈砚?”
刚才云颖初的表情,不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。
“确实早就知道他了。”云颖初神秘地笑了起来。
“啊?”沈蔚兰惊讶了。
云颖初小声解释:“有阵子公主心里烦得很,就跟我说过他的事。”
原来是荣安跟她吐露过心事。
沈蔚兰拿着干燥的衣裳走到屏风后头,迅速地换好。
云颖初坐在外间,继续道:“上回公主跟娘娘吵架后,我知道是他陪着公主回行宫的。”
是在叠雾山的时候碰到了吗?
沈蔚兰道:“他和公主今日回京了。”
“公主回来了?他们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呀?”云颖初小声问。
萧重弈来了行宫,直接把沈蔚兰带走。
当天夜里,荣安也离开了行宫。
云颖初独自在行宫里住了几日,实在有些不安,便离开了行宫,跟云峥一起在傅家的别苑住了几天,尔后知道了萧重弈的事。
“他们刚回京,我没跟沈砚说上几句,下回遇到公主,你自己问她吧。”
云颖初眨了眨眼睛,“公主知道你跟殿下划清界限的事吗?”
这个嘛……
荣安这会儿正在跟萧重弈叙兄妹情,或许萧重弈会告诉她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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