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荣安微微一愣,不解地问,“你的意思?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我故意跟她划清界限,这是秘密,你不要去问她,也不要告诉旁人,连母后都不能说。”
荣安不解:“为什么?你留在这里当打手,还是去脂粉铺子做家丁,不都是自食其力吗?又没有违抗父皇的圣旨。”
“我自有安排,你不必担心。”萧重弈淡淡道。
他很了解荣安的性子,如若荣安知道沈蔚兰真实的想法,定然会去找沈蔚兰吵闹。
他被废为庶人,但荣安仍然是帝后珍爱的公主。
只要让人知道沈蔚兰依然是荣安的好友,她在京城里会少很多麻烦。
“瑾儿,我不会轻易认输的,你不必担心。”
“嗯,”荣安的眼眶又热了。
她当然相信三哥,她只是不忍心看他住在这种地方。
“你跟沈砚那个小子去哪儿了?”萧重弈问。
“他……我……就是……我们去吴山镇看了三哥说的彩林。”
吴山镇河道两旁的景色的确很美。
也不知道他几时能跟沈蔚兰一起泛舟同游。
萧重弈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心中愁绪。
“你的眼光不错,不过,别让人知道你和沈砚的关系。”
荣安原本对萧重弈刚才的说辞有些怀疑,听到他说出跟沈蔚兰一模一样的话,彻底放了心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,我连母后都不会说。”
萧重弈颔首:“往后你别再来梨香阁了。”
“那我去哪儿见你?”
“我去见你。”
“说话算话。”
“当然。时辰不早了,一会儿梨香阁就要开门了,你快回宫。”
“嗯。”荣安面上应着,心中却敲着边鼓。
还不能回宫,离开如意坊的时候让侍从去寻沈砚了,赶紧回公主府把沈砚打发走了才是。
*
翌日清晨,云颖初起床梳妆,用过早膳去相府做客。
睿安公主和相府公子崔既源的婚事将近,近来相府中宴饮颇多。
云峥今日约了人去京郊骑马打猎,早早地就出了门,云颖初独自前往相府。
云颖初进了相府花园,女眷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说话。
她跟崔相夫人寒暄问好过后,自己寻了个清静的角落坐着,等着坐满半个时辰再告辞。
“听说荣安公主回京了?”
身后的树丛里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,云颖初微微皱眉,转身去看,却看不清人脸,只听得到说话的声音。
“是啊,听说往江南跑了一圈,还是跟个年轻男子。”这是睿安的声音。
“啊。”另外几人惊呼了起来。
睿安道:“没办法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萧妙瑾天天跟沈蔚兰那个狐狸精混在一起,难保不受影响。”
事涉荣安公主, 其余几人不敢附和,悄悄把话头转开。
“那沈蔚兰真是有本事,刚出了东宫,转头成了镇北侯府的贵客。”
“是因为她跟云小姐交好吧。”
睿安冷笑:“表面上是这样,实际上么……”
“实际上怎么回事?”
睿安没有再说话,却是有人帮腔道:“听说她早就在叠雾山勾引了镇北侯世子。”
有人惊讶地捂住嘴:“叠雾山?她怎么那么大胆?那么多娘娘都在呢。”
“之前就跟云世子?怎么可能?”又有人道,“之前她可是东宫嫔妃呀,怎么会如此大胆。”
“这些可不是本宫瞎说的,在叠雾山避暑的人家都听说过这事。沈蔚兰日日打扮得花枝招展,与云峥一同游玩,叠雾山有多偏偏你们知道吧?他们净往山沟里钻。”睿安悠悠道,“只怕早就暗度陈仓了。”
扯到了这种事上,几个没出阁的姑娘都不好吱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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