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!”就在这时候,从铺子里间冲出来一个人,冲着秦怀音狠狠打了两个巴掌,直把她打得嘴角流血,“你这个贱女人,还不快滚出去!”
“灵凡,干得好!”雅竹忍不住叫好。
这两巴掌着力极大,秦怀音一时被打蒙了。
她从前在东宫时就被灵凡一脚踹开过,眼下看着灵凡,顿时呆住了。
怎么东宫里的人都还跟着沈蔚兰?
“好了好了,先别动手。”
校尉此时心中已有了计较。
秦家虽然钱多,可如意坊是侯府关照的地方,绝对不能得罪。
沈蔚兰道:“草民这边还要做生意,能不能劳烦大人先把这些闹事的人带回兵马司,再行处置。”
“行吧,你也跟着过去,自会给你一个公道。”
“把这些人都带走。”校尉一声令下,秦家众人都被押了出去。
银杏蹲在地上,心疼地看着地上的脂粉:“刚到的货,全被他们砸了。”
她们几个都是无家可归的姑娘,离开东宫,来了如意坊,看着如意坊一点一点的变化,都有的家的归属。
眼下家里被人砸了,难过得想落泪。
沈蔚兰伸手擦了擦春草脸颊上的眼泪,柔声安慰道:“你们先把这里收拾干净,灵凡陪我去兵马司走一趟,放心,秦家有钱,砸坏的这些货,必然叫他们十倍奉还。”
“嗯。”
萧重弈走到如意坊的时候,便见到兵马司的人将秦怀音带走。
他望向铺子里,一地狼藉,丫鬟正蹲在地上哭。
沈蔚兰脸上却挂着浅笑,一边替丫鬟擦泪,一边说着什么话安慰。
他来如意坊,本身听到暗风的禀告,说云峥对沈蔚兰起了觊觎之心。
却不想见到了这一幕。
他心里一直埋怨沈蔚兰的。
那么狠心,那么决绝,明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有那么多的甜蜜旖旎,却可以轻飘飘的一句并非自愿。
他下定决心,等到重回高位,一定要让她哭着来求自己。
然而,当他看到她精心打理的铺子被人砸成那样,看到她小心地跟巡城校尉周旋,看到她浅笑着安慰众人,他忽然明白了几分。
从被家人当成礼物送出,到进东宫被人谋害,再到如今在京城立足。
沈蔚兰,他的小兰,到底心里都在想什么?
他为何如此愚蠢?
萧重弈忽而有些无法呼吸。
痛。
如利刃剜心。
走出如意坊的时候,沈蔚兰一眼就见到了街对面的萧重弈。
上次见面,还是萧重弈冒雨冲到如意坊那天。
他浑身湿透,形容狼狈。
同那日相比,今日看起来利落得多。
除了身上穿着褐色布衣,风姿气度,竟与从前在东宫时差不多。
还是那般身姿如岳,还是那般星眸朗目。
纵是布衣草鞋,依然不减通身的清俊端贵。
不装了吗?
沈蔚兰心中冷笑,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,佯装没看见他,径直跟着兵马司的人离开了。
到了兵马司,秦怀音全无方才嚣张的气焰,只是眼睛还恨恨看着沈蔚兰,低着头躲在秦家仆婢的后头。
没多时有秦家主事的人过来了,与秦怀音嚣张跋扈的态度迥异,对方极为温和,连连向沈蔚兰道歉,直说愿意多赔偿一些损失。
沈蔚兰知道他们家有钱,当然没有客气。
她这边收下银子,校尉训斥了秦怀音几句,便放他们都走了。
回到如意坊的时候,萧重弈已经不见踪影。
雅竹她们还在收拾铺子,暗风正在把砸碎的瓶瓶罐罐往后院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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