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宫的石门已经全部落下,这些石门本王都命工匠特意为萧重弈改造过,从外头关,从外头开,他就算有本事躲过暗驽,也会活活饿死在里面。”
“你就这么恨他?”
“当然,他不死,本王怎么做太子?”
“王爷受了伤,还是尽快回别苑处理。”
沈蔚兰袭击他的铁钎上沾满了铁锈,的确不能大意。
静王点了头,待手下牵了马过来,便径直上了马。
他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沈蔚兰,冷冷道:“看好她,记得给她按时服药。”
“是。”
深夜的山林,格外可怕。
沈蔚兰倚着树坐着,出神地想着地宫里的情景。
静王说他修好了所有的暗驽……萧重弈,他能躲过吗?
这一次,静王是以她为要挟,诱他入了陷阱。
无论如何,他是为了她才身陷险境。
该怎么办呢?
心急如焚的时候,忽而听到有利器破空的声音。
身旁看守沈蔚兰的人悄无声息地倒下了。
一个、两个、三个……
沈蔚兰心头狂跳。
有人来相救了?
“注意,有人袭击!”静王的手下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会是谁呢?
沈蔚兰正在张望着,忽而看到有一个白色身影从不远处地空中落下,惊起一片呼嚎。
白衣……
是云峥。
沈蔚兰正要呼喊出声,忽而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她回过头,瞥见一张久违的面孔。
“傅大人?”
沈蔚兰惊愕地喊出声。
荒山中的亮光微弱,但傅温书的脸庞清晰可辨。
远处的打斗声愈发激烈。
云峥和傅温书竟然来了,他们也是来救她的吗?
她有救了……萧重弈想必也有救了。
绝望之中,忽而涌现出了无限生机。
她吸了吸鼻子,只觉得眼睛有些湿润。
“他……他被困在地宫里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傅温书说知道,那就是他有办法救萧重弈了。
沈蔚兰望向他,他肯定地点了下头。
那就好,傅温书做事,从来不会有一点疏漏。
他说无事,就一定无事。
“我先带你离开,他们没绑你?”
傅温书想要为她松绑,却发现并没有绳索。
沈蔚兰摇了摇头,说话带着哭腔:“没有,他们没绑我。可是他们给我服用了什么东西,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。”
“如此。”傅温书蹲下身,回头朝她笑了下,“我背你。”
“主子,那边有一间暗室,里头装着十几口箱子,全是私铸的钱币。”
铸币案果然是静王在搞事。
当初那些私钱在街市上流通得突然,几乎是几天之内,各地都出现了私钱。
官府四处查探,抓捕了些人,却都是小喽啰。
突然有一天,官府接到线报说发现了私铸钱币的窝点,大理寺和锦衣卫一起派人包围,将所有人犯一举擒获,最后人证物证都指向萧重弈。
萧重弈自是不认罪,但他的手下无论怎么查,都查不出是谁铸的私币。
而在他担上罪名之后,那些私钱又在一夜之间没了踪迹,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。
原来这座地宫才是真正的铸币窝点。
呵,萧明承为了杀他,这次倒是下了血本,把老巢都暴露了。
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吗?
眼前浮现出静王掐着沈蔚兰脖子的场景,萧重弈的眉目骤然森冷。
“主子,里里外外都仔细看过了,两个出口都已经被自来石阻断。没法出去。”
萧重弈收回思绪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:“稍事休息,原地待命。”
“是。”
正在此时,地宫四周再次响起了轰隆声,萧重弈站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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