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跌坐到他的腿上,回头瞪着他。
“沈蔚兰,你现在坐在我身上,跟我搂搂抱抱的,还说什么跟我没关系,你觉得像话吗?”看着沈蔚兰眼中的愤怒,他的语气里尽是揶揄。
“是我要坐你的怀里吗?”沈蔚兰沉着脸反问,“只要你放开我,我可以立即滚蛋,滚到十万八千里的天边去。”
萧重弈低声道:“不管你怎么想,你都坐在我的身上,以前是,现在是,以后也是。你也别想嫁给旁人,你嫁给谁,我就杀了谁。”
沈蔚兰冷笑:“看样子,我只能入宫侍奉君王了。”
萧重弈眸心一闪:“你敢!”
“为何不敢?如今宫中韩美人风头正劲,若我入宫,或许还能与她平分秋色呢。”
萧重弈气得七窍生烟,然而略一细想,便知道她是在故意说话气她。
他压下心底的情绪,捏起她的下巴。
“要不,等回京我就送你进宫?父皇好美,若得了你,指不定一高兴就给我复位了。”
两人目光相对,谁都不肯退让。
门外,暗月恭敬道:“主子,傅大人到了。”
萧重弈抱着她站起身,把她放在榻边坐着,见她神情冷淡,忽而伸手把她簪在发间的竹筷拔了,墨色长发尽数披垂下来,如缎子一般搭在肩上。
沈蔚兰总觉得自己像是不认识萧重弈一般。
他一向都是进退有度,冷静自持。
如今却是连连出乎她的意料。
先是拿刀逼她杀他,又是跟小孩一样捣鬼般地整他。
萧重弈慢悠悠道:“我还是喜欢你披头散发和不穿衣服的样子。”
见沈蔚兰白皙的脸颊瞬间涨红,萧重弈得逞似地笑了,甩着长腿走了出去。
沈蔚兰坐在榻边,用力捏着被褥。
这两天实在发生太多的事,让她心乱如麻,起先竟生出了几分跟萧重弈摊牌的心思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竭力让自己平复心绪。
她着实没想到,萧重弈对她有这么深的执念。
他为了她追出京城,为了她向静王下跪,还拿着刀朝自己的胸口去扎。
她竟也被逼得差点撂下实情。
已是丑时,折腾这么久,沈蔚兰也乏了,反正发髻都已经散了,她径直躺下,没多时就睡着了。
*
萧重弈出了屋子,没走几步便见傅温书上前。
“如何?”
“来了四十人,逃走十二人,杀死二十六人,抓了两人。”
“好。”
这才是办事的方法,哪像云峥那个只懂得用蛮力的武夫。
傅温书瞥着萧重弈的神情,见他心不在焉,眼睛一眯,肃然道:“听起来殿下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怎么了?”
“什么事都没有,”萧重弈不愿意详说自己跟沈蔚兰之间的事,“与你无关,别问了。”
傅温书微微一愣,唇角微动,扯出个无奈的笑意来。
“你今晚辛苦了,先下去休息,抓回来的人我今晚亲自审。”
“殿下要连夜审?”
“嗯。”
“这些日子殿下也累了,不如也早些休息吧,人犯还是我来审吧。”
“睡不着。”刚才跟沈蔚兰闹成那样,哪里睡得着?
还不如去审人犯。
“你先下去吧,明早我们再商量对策。”
“是。”
傅温书说完,暗月道了声“傅大人请”,便领着傅温书往外院的客房走去。
是夜,月明星稀。
走出一段后,傅温书忍不住问:“刚才出什么事了吗?”
暗月没有吱声,飞快地眨了下眼睛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刚才萧重弈的反应有些古怪。
提起这个,暗月就叹了口气,伸手指了指胸口。
“殿下的胸口怎么了?”傅温书颇为不解,“静王今夜派过来的人应该都被我们拦下了,谁袭击了殿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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