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月身为暗卫,是不能将萧重弈的一切透露给其他人的。
只是今晚所见实在在太惊讶了。
他低声道:“刚才主子跟沈姑娘在屋里起了争执,两个人动起了刀子。”
傅温书微微一怔。
动刀子?
萧重弈要对付沈蔚兰,根本不必动刀子?
那是,沈蔚兰要伤他?
也是,除了沈蔚兰,谁能对萧重弈动刀子。
可沈蔚兰对他的抵触竟已到这一步了吗?
傅温书忽而觉得,似乎该重新审视此事了。
丑时一过,梨香阁的客房也终于陆陆续续熄了灯烛。
今晚段清澜侍奉的姑娘都在接客,用不着近前伺候,段清澜终于得了空闲。
看着萧重弈往柴房走去,段清澜急忙跟了上去。
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萧重弈转身看向她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
这些日子,萧重弈待她依旧是冷淡的,但多少愿意跟她说几句话,不似从前那样,她说了一堆,却连个眼神都不给。
段清澜露出个妩媚的笑意。
“我白天出门帮姑娘办事的时候买了些风干的羊肉,店家说这风干的羊肉能保存得久,公子放在柴房里,饿了吃一根,很是顶事呢。”
萧重弈瞥了一眼她手中捧着的风干羊肉。
“用不着,你自己留着吃吧。”
虽然是拒绝,但段清澜心中还是温暖的。
若是之前,萧重弈压根连拒绝都不会说,直接就关上柴房的门。
他肯说话回绝,证明他的态度比之前缓和了。
段清澜道:“公子不必客气,我那边还留了的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将手中的风干羊肉全塞到萧重弈手上,转身就跑。
等到她跑回阁中,回头偷偷望去,见萧重弈拿着风干羊肉回了柴房。
太好了,他终于肯收自己的东西了。
等他吃完这包风干羊肉,待她会比从前更亲切吧。
*
审过人犯之后,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。
托云峥的福,静王的亲信精锐已经被杀了大半。
傅温书抓到的这两人,一个是东厂的番子,一个是王府的卫兵,对静王都不是绝对的忠心,用刑一审,便都吐露了出来。
不过,也因着不是亲信精锐,这两人知道的东西也不多,派不上大用。
萧重弈到此时终于有些疲乏,径直往屋里走去。
榻上的沈蔚兰睡得正酣。
隔着屏风都能听到她匀净的呼吸声。
萧重弈走上前去,伸手拨开帐子。
墨色长发散在枕头上,下巴和脖颈的线条秀致玲珑。
他最喜欢看她睡着的模样,一时有些口干舌燥。
他忍不住抬手掀开了被子。
沈蔚兰感觉到了冷意,下意识地缩了起来,抱着膝盖侧躺着。
竟是这般防备的姿势。
萧重弈看着她这样的睡姿,多少有些心疼。
这女人实在太胆小了些。
他坐在榻边,轻轻抚摸着她的腰肢。
沈蔚兰这些日子到处奔波,瘦了不少,腰比从前更细,摸起来也没有那么柔软。
不过,从肩膀到腰,再到腿,这一起一伏的弧度比从前更加曼妙。
萧重弈愈发口干,也是在此时他想起沈蔚兰被静王侮辱。
她是在室之身,经过那样的蹂躏,想必惨不忍睹。
一想到她经历的这些,起先因为她的固执而升起的恼怒又烟消云散。
他起身取了外伤药来,轻手轻脚地褪去了她的亵裤,想为她上药。
他掰着她的身子,仔细查看,忽而一愣。
预想中受伤害的画面并未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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