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,穆亦瑶来说那些,原就是没安好心,只是为了给她添堵,她何必因为那些话影响自己呢?
傅温书帮过她那么多忙,于情于理,都不该失了礼数。
沈蔚兰道:“傅大人进去喝杯茶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傅温书跟着沈蔚兰进了铺子,一眼就看到了柜台上的那株桔树。
已是隆冬,当初结的那些沉甸甸的果实早就凋零,但主人用丝绢做了许多彩色小球,挂在树枝上依旧好看。
“傅大人才回京吗?”
“嗯,前日回的。”
办完萧重弈的事后,他回了魏县继续做县令,直到赶回来过年。
沈蔚兰望向雅竹,雅竹会了意,捧着锦盒上前,里头有有八瓶胭脂还有八支绢花。
自从支起这间铺子,沈蔚兰多得朋友帮助,临到要过年了,给各家都准备了一份谢礼。
公主府和镇北侯府的礼已经送过去了,华淳郡主还有当初令如意坊胭脂在京城风行的花魁也都各留了一份。
平远侯府一直在如意坊采买胭脂,侯府里三位姑娘也不时会过来逛逛,原是该早些送去的,只是沈蔚兰不想遇到穆亦瑶,一直拖着没去送。
今日傅温书既来了,正好可以给他。
傅温书接过锦盒:“如意坊的胭脂和和绢花都极为难得,多谢沈老板了。”
沈蔚兰看着他,忽而想起地宫的事,心中一动,问道:“地宫那边可查出什么来了?”
“就查到了十几箱铸造好的私钱,依旧不知道他究竟在何处铸的钱。”
怪不得静王还好好做着他的王爷。
只是那些私钱是扳不倒他的。
寒暄几句过后,傅温书告辞离开,拿着杏子糖和和锦盒回了侯府。
平远侯和平远侯世子今年回京过年,外任的傅温书也回了家,侯府上下一派喜气洋洋。
傅温书进到正院的时候,便听到屋里传来阵阵笑声。
“二哥回来了。”侯府二房的长女傅幼姣眼神极好,一眼就看到了挑帘进门的傅温书,笑着迎了上来,“二哥,杏子糖买回来了吗?”
“买了,还买了些别的,你们都尝尝看。”傅温书笑眯眯地提起了手中的油纸包交给府中下人。
傅幼姣瞥见长随捧着的锦盒,好奇地问:“那是什么好吃的?”
“不是吃的,不过也是好东西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另外两位妹妹也坐不住了,起身过来看热闹。
打开锦盒,顿时欢呼了起来。
“是如意坊的绢花和胭脂!”
“二哥真厉害,如意坊的绢花说是只制了一点点,我派丫鬟去买的时候就已经售罄了。”
“上回我过去问的时候,沈老板说等开了春还要再做,”傅幼姣看向傅温书,狡黠地一笑,“到时候我能不能自报家门,让沈老板偷偷先卖给我?”
穆亦瑶微笑道:“如意坊的沈老板跟二弟是好友,往后你们还想要什么货,只管同二弟说就是了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
三个妹妹兴高采烈地试着绢花,傅温书朝穆亦瑶看过去,两人目光交汇,又迅速挪开。
侯夫人道:“什么绢花,拿过来瞧瞧。”
傅幼姣从锦盒了拿了一朵送到侯夫人跟前,“大伯母,你瞧,是不是很精致?”
“这是做的梅花么?颇有几分针工局的风格。沈老板也是个肯动脑筋的。”侯夫人笑道,“历来民间时兴什么衣饰首饰,都是跟着宫中的风尚走,她倒是看得清楚。”
说着,侯夫人伸手拿掉了傅幼姣发间的金簪,替她戴上了“映雪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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