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清澜闻言,无力地笑了起来。
“你是储君,你以后还会是统御江山的君王,可你留不住沈蔚兰,怎么都留不住的。”
萧重弈眸中寒光乍现。
段清澜打了个寒颤,哆哆嗦嗦继续道:“她心里只有傅温书,就算跟了你,她也一直念着傅温书!你若一意孤行,只会孤独终老,我能陪你,只有我能陪你!”
暗花见萧重弈被段清澜激怒,心中厌烦,上前道:“主子不必听她胡言乱语,属下直接料理了她。”
就像今晚跟在萧重弈附近盯梢的那几个东厂番子一样,用化尸水料理得不留一点痕迹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段清澜的心突突狂跳了起来,她看向暗花,忽而意识到了什么。
上辈子沈蔚兰死了之后,萧重弈发了疯一样的在追查,东宫里人人都被审问,可最后的真相却令人意外。
她忽而抬起手:“是你!你跟我一样爱慕殿下,可你比我狠毒,是你杀了沈蔚兰!”
“主子,这就是个疯女人,什么死了一次,什么知道未来,全都是一些疯话,属下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。”暗花听到段清澜的指责,急忙转向萧重弈,见萧重弈若有所思地看过来,她下意识地跪了下去,“这个女人都是在胡说的。”
“我不是胡说。”段清澜其实不太确定眼前这黑衣女子就是杀害沈蔚兰的真凶。
毕竟,她常年被梁王拘在王府里,并不太熟悉东宫里的面孔。
能记得清楚的就是沈蔚兰和徐凯茵了。
“是……是不是她我也不知道,反正是一个叫池玉的人,她跟徐凯茵勾结在一起,把沈蔚兰害死了。”
池玉这个名字一出来,萧重弈的眸光稍稍动了一下,暗雪亦微微动容。
段清澜怎么会知道暗花的真名?
暗花自是震得往后退了几步: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”
段清澜见着她的反应,想着她这些日子一直假扮萧重弈来欺骗她,害她以为萧重弈已经动心,这才豁出去在点心里下催情药,好在元夕这日跟萧重弈成事。
要不是这个池玉,她还能好好地呆在梨香阁里,还能继续等待机会。
段清澜所有的挫败在这一刻变成了斗志。
她忽然来了精神,指着暗花大骂道:“就是她,就是这个池玉,明明只是殿下的奴仆,却妄想做殿下的女人。上辈子沈蔚兰是太子妃,徐凯茵是侧妃,这个池玉跟徐凯茵勾结在一起,害死了沈蔚兰。沈蔚兰在她手里死得很惨很惨,她……”
柴房里白影一晃,段清澜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暗花拔除了藏在袖中的软剑,结果了她的性命。
“暗花,你……”这个变故来得突然,暗雪根本来不及阻止。
萧重弈眸光动了动,瞥向暗花。
暗花丢掉手中的软剑,朝萧重弈跪下。
“主子,她说的都不是事实,属下不知道她怎么得知了属下的本名,借此来陷害属下。她很可能是静王或者梁王派来的奸细,就是为了削弱主子的势力。”
“所以你就结果了她?”萧重弈问。
“属下……属下只是……”
萧重弈深吸了一口气。
段清澜说她死过了一次,沈蔚兰也说她爱过了一回。
梦里的情景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与他在破屋里缠绵悱恻的沈蔚兰,与他在东宫里争执冷战的沈蔚兰,在他跟前苍白无力死去的沈蔚兰。
很多场景重重叠叠,最后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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