赐婚?
沈蔚兰傻眼了,若是要赐婚,那可就覆水难收了。
“公主,你得赶紧进宫,去娘娘那边阻止赐婚的事。”
一旦赐婚懿旨下来,就由不得沈砚不乐意了。
沈蔚兰急道:“相府的打算,沈砚未必知道,一定要阻止赐婚。”
“那我……”荣安亦有些犹豫,“我怎么跟母后说?”
沈蔚兰道:“你还不想把你跟沈砚的事禀告娘娘?”
荣安摇了摇头。
过了一会儿,小声道:“我们商量的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那你们是如何商量的?”沈蔚兰好奇地问。
“就是他跟沈姐姐说的那样,暂且不谈婚论嫁,也不把此事告诉父皇母后。”
沈蔚兰毕竟不是沈砚的亲姐姐,不能替他拿主意。
“无论如何,你得先阻止赐婚,”沈蔚兰思忖片刻,很快拿了主意,“你去跟娘娘说,阿砚是我的同族兄弟,一直住在如意坊里,阿砚虽然没有婚约在身,却已经有心仪的姑娘,只等功成名就上门提亲。”
这倒是个好说法。
“我就这么去说?”
“你别提你自己的事,只说崔公子娶了睿安公主,我跟姚妃有仇,断断不肯去跟崔家攀亲戚的,”沈蔚兰继续道,“你不止要去娘娘那边说,还得让人把这事传出,必然能止住些招婿的念头。”
说到这里,沈蔚兰拉着荣安公主的手,安慰道:“沈砚是个有主意的人,只要娘娘不赐婚,等他回京,让他出面去解决这些麻烦,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荣安公主听着她的宽慰,心绪渐渐平复。
沈蔚兰知道荣安公主为了沈砚受了莫大的委屈,多少为她有些难受。
两人喝了会儿茶,又一起去街上的酒楼吃了东西,这才分别。
沈蔚兰说的法子还真是奏了效,没过几日,荣安又兴冲冲地来寻她,说是再有人去崔夫人跟前说,崔夫人便拉下脸来,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。
沈砚带着秦三儿往肃州去,接连十几日都没得消息。
沈蔚兰忙着铺子里的生意,也是在此时,得知龙虎镖局的总镖头前往西北运镖的时候,不小心遇到了染了时疫,同行十几名镖师都染疫丧命。
总镖头和他的儿子都不幸遇难,沈蔚兰跟龙虎镖局打了这么久的交道,生意往来顺畅,自是要登门吊唁。
也是此时,得知镖局的女主人心力交瘁,无心再经营镖局,想变卖镖局,带着婆母和幼子返乡。
沈蔚兰闻言,便动了心思。
脂粉铺子的生意渐渐稳定,京城里脂粉铺子不少,用脂粉的人也就这么多,再怎么用心经营,一年挣几百两银子,也就到头了。
想挣更多的钱,便得开辟新的路子。
镖局的生意沈蔚兰不熟,但她知道龙虎镖局还有二十几名身手不错的镖师,二十匹马和一条商船。
若是把这盘下来……
沈蔚兰不禁想到自己上回从京城里逃走。
如果是用自己的马车,如果是用自己的船,如果有自己的镖师……
沈蔚兰眼下并没有逃走的打算。
但不得不说,镖局这买卖比脂粉铺子要有用的多。
有自己的武力,还有自己的运力。
这样一比,卖脂粉简直太小家子气了。
沈蔚兰打定主意,直接拿钱将龙虎镖局盘了下来,她亲自打理,而如意坊的生意则让雅竹全权处理。
也是此时,有消息传来,说西北那边的时疫越来越厉害,朝廷已经下令封城。
沈蔚兰忽而想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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