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身吻了下去。
他知道她刚才在想什么,他不愿意让她分心去想旁人,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,靠近她、入侵她、占有她。
沈蔚兰有些喘不过气。
可她根本推不开他,只能随着他呼吸的节奏一起呼吸。
院子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,似乎是容蕊回来了,正在跟萧重弈的护卫说话。
沈蔚兰恼怒地拍了他几下,他终于松了手。
嘴唇和半边脸颊都是湿润的,她拿袖子擦了一把,这才走了出去。
“容大夫。”
院子里,容蕊果然正在跟萧重弈的两个护卫说话。
见沈蔚兰和萧重弈一前一后地从屋里出来,容蕊眸光动了动,朝她点了下头。
“沈姑娘,我正跟你的朋友说呢,我调整了预防火疮的药方,只要按时服药就不会染疫。”
“真的?”沈蔚兰惊喜道。
容蕊道:“给你做的止痒药膏也成了,你拿去吧。”
说着,容蕊将一个白瓷瓶递给她,又道:“我先去熬药了。”
“多谢容大夫,晚膳在灶上温着,你赶紧去吃吧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容蕊朝她点了点头,径直往厨房那边去了。
萧重弈走到她的身边,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。
“你打算把我扔去哪儿?”
沈蔚兰没有吭声,默默领着他往旁边的院子去。
暮春时分,星夜晴朗,微风徐徐,带起沈蔚兰的裙角。
这些日子以来,萧重弈一直各处奔波,已经想不起这样跟沈蔚兰静静走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了。
有清风,有朗星,有沈蔚兰。
真好。
“这边的院子平常没有人住,等下得先把房间收拾妥当。”
“你别忙了。”萧重弈拉住了她。
也是,他身边有护卫,不必她来操心这些。
沈蔚兰想走,却被他抓住了手掌。
她的身子顿时僵住。
“你既累了,早些歇着。”
“你在安济堂忙了一天,就不累吗?”萧重弈反问。
沈蔚兰的心愈发紧绷,她猛然看向他,急道:“我都成这样了,你还想……”
“还想什么?”萧重弈反问。
沈蔚兰的耳根子一瞬间变红:“你放开我。”
萧重弈似乎叹了口气,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,缓声道:“你脸色这么差,我没想做什么,但我的确不想让你走。我太久没见你了,太久了。”
不知为何,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悲伤。
并非强烈的悲伤,而是淡淡的,不着痕迹的悲伤。
沈蔚兰不由自主地软和了态度,“太久没见,难道不是因为不想见吗?”
“不。”
恰恰相反,太久没见,正是因为太想见她了。
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,处理好妨碍他们的人和事。
“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。”
沈蔚兰道:“不巧,我现在不想听人说话。”
萧重弈弯了唇角,忽而道:“你还记得段清澜吗?”
沈蔚兰没想到他会在此时突然提起段清澜。
虽然段清澜一直跟在他的身边,他不是一向对段清澜毫不在意,肆意践踏段清澜的心意么?
“她怎么了?”
萧重弈神色不变,口中却用一种淡淡的语气道:“她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沈蔚兰有些诧异,猛然抬头望去,“她……她怎么会死?是你……”
“不是我。”萧重弈答得干脆。
沈蔚兰跟段清澜并无交情,死了也谈不上多悲伤,但她不希望是萧重弈做的。
毕竟,段清澜对萧重弈痴心一片。
“你还关心着她?”
沈蔚兰摇了摇头。
的确不关心,只是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堵得慌。
是因为同病相怜?
段清澜与她一样是重活了一世的人,前世比她还活得久,知道的事情也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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