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意识到主子是铁了心要让他们从此效忠沈蔚兰,当即不再迟疑,如同当初通过暗卫训练时的那样,割破手指,以血盟誓,从此效忠沈蔚兰。
沈蔚兰第一次见到人发血誓,有些新奇,亦有些怀疑。
等到暗风和暗月两人盟过血誓,一起朝她拱手喊“主子”的时候,才感觉像那么回事了。
看着在一旁颇为自得的萧重弈,沈蔚兰心里有些不自在,忽而道:“既然你们俩从现在起都效忠于我,那你们现在就把萧重弈给绑了。”
“啊?”暗风和暗月面面相觑,根本不敢动手。
沈蔚兰冷冷着看向萧重弈,质问道:“还说不是作戏?”
萧重弈亦没有想到,沈蔚兰的第一个命令是让暗风和暗月对付自己。
他有些头疼,无可奈何道:“小兰,我还有两个护卫,我自己也会武功,他们俩动手也绑不了我,何必白费功夫?”
“办不到,跟没有办,是两码事,”沈蔚兰“哼”了一声,“倘若你命令他们把我绑了,你说,他们会不会动手?”
“小兰,他们都以血盟誓了,你怎么还不信他们呢?”
萧重弈话音一落,一旁的暗风忽而朝沈蔚兰拱手:“主子请放心,我和暗月既已立下血誓效忠,绝不会失言,只是事出突然,要我们立即对……前头的主子动手,实在有些不习惯。”
“属下也是。”暗月为难着道。
沈蔚兰叹了口气。
她是跟萧重弈置气,并不想为难别人。
“罢了,我也不需要你们替我打打杀杀,只要你们往后别把我的动静告诉他就成。”
“主子放心,属下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主子的行踪。”
听到暗风暗月的齐声保证,沈蔚兰微微颔首。
他们的话她自然不会全信,不过既然发誓效忠她,往后明面上自然得听她的话,多少都会更便利。
“你们既然是我的手下了,往后就别叫暗风暗月了,就叫陈风和木月。”
“属下悉听主子吩咐。”
沈蔚兰非常满意他们的训练有素,颔首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说完,便丢下萧重弈,径直带着两个护卫往回去。
“容大夫。”
回到院里,沈蔚兰没有进自己的屋子,而是站在容蕊房门前抬手叩门。
平州城里的火疮渐渐平息后,容蕊不再整日守在安济堂了,埋头整理着自己在平州医治病患的文书。
沈蔚兰站在门口,看到屋里的桌上、地上都摆满了一页一页刚写好的宣纸。
听到声音,容蕊抬起头,见沈蔚兰站在门口,遂放下了手中的毛笔,温和道:“沈姑娘是来辞行的吗?”
“是啊。”
“我这屋子乱得很,就不请你坐了。”容蕊说着,起身从满地的宣纸中踩着缝隙到了门口。
“容大夫不必客气。”沈蔚兰好奇地问,“你要把这次在平州医治火疮的经历编纂成书吗?”
“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游医,又是女子,未必有书局愿意出书。”
“容大夫是拯救平州城的在世华佗,很快便会名扬天下,多得是书局要来找你。”
容蕊道:“当初来平州城义诊的大夫很多,我只是幸运地活了下来,不敢居这功劳。倒是沈姑娘带着草药而来,你才是解平州之围的英雄。”
“我亦不敢居功,容大夫别折煞我了。”
沈蔚兰哪里敢自诩英雄,不过是仗着前世的记忆帮了点小忙。
“容大夫,我知道你四处行医,居无定所。今日一别,不知几时才能再见,倘若有朝一日你到了京城,可到如意坊与我叙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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