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沈蔚兰是在做了太子妃之后收到了沈砚递过来的拜帖。
她记得,萧重弈说沈砚官运亨通,很得皇帝和首辅的赏识,年纪轻轻就位居四品。
就前世的记忆而言,沈砚的确能够很快回京赴任,并且年纪轻轻便蜚声朝野。
可这些未来发生的事,沈蔚兰没法子拿这些去劝慰荣安。
“罢了,你们之间的事,你自己处理,我只是提醒你,这是其一。”
“还有其二?”沈砚苦恼地看向沈蔚兰。
沈蔚兰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,颇为无奈地点头:“我听说,崔相有意招你为婿,此事你可知道?”
“啊?”沈砚的表情,显然是不知道的。
“你之前见他的时候,他一点都没透露意思?”
沈砚想了想,认真地说:“上回去相府道谢的时候,的确遇到了一位姑娘,想是崔相的千金,不过只是匆匆一瞥,未曾说话,相爷也没说什么。”
是没说什么,但沈蔚兰几乎确定了相府的盘算。
好端端的,相府千金怎么会出现在他们这些客人跟前,肯定是家中有定亲之意,不放心跑来相看的。
既是相看……
沈蔚兰虽然没见过状元和榜眼长什么模样,但沈砚……单看外貌,沈砚五官精致,玉面琼姿,比许多姑娘都生得好看,那两位恐怕无法胜过他。
崔家千金若亲自相看,相中的人必定是沈砚。
那可是令荣安公主一见倾心的少年!
“此事并非空穴来风,我离京前,设法传出了你在家中已经议亲的风声,不过崔家既有议亲之意,恐怕会问到你这里来,你要小心应对,别得罪了崔相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沈砚听完沈蔚兰说的这些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
“阿砚,我不是说你做错了什么,只是我看着你跟荣安一路走到现在,也看着你努力备考高中探花,一切都来之不易,总要小心守好才是。”
“五姐姐,我知……”沈砚正在点头,目光忽然一动,从沈蔚兰的身上挪向窗外。
沈蔚兰随之回过头。
院子里站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。
那张脸陌生得很,但沈蔚兰一眼就知道是谁。
才回京一日,怎么又来了……
“五姐姐,那人是谁?”沈砚见院中那人的目光毫不避讳地黏在沈蔚兰身上,顿时狐疑地问。
萧重弈这回的改易的容貌与之前的都不一样,如意坊里只怕除了陈风和木月都认不出来。
沈蔚兰只得道:“一个朋友。”
“那我先回房了。”
“嗯,方才同你说的事,你好生琢磨琢磨,不要伤了荣安殿下的心,也不要得罪崔相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沈砚显然有些苦恼。
他一向意气风发,锋芒毕露,此刻却难得地满脸愁绪。
少年已识愁滋味。
沈蔚兰倒是不为他担忧,他可是以后要做大官的人,这点小事算不着什么。
她跟着沈砚出了门,站在廊下,看着院里的男人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
萧重弈扬起头,慢悠悠道:“来看看你。”
“你看到了,可以走了。”
见沈蔚兰冷漠的模样,萧重弈笑着走到廊下。
“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?”
“有你这样不请自来的客么?”
“既然都说了我不请自来了,那我似乎没有再客气下去的需要。”话音一落,萧重弈径直往屋里走去。
“你——”沈蔚兰不欲闹出动静,惊动如意坊其他人,索性不搭理他,不跟着进屋,径直转身朝前头走去。
她如今满脸疹子,不适合再去铺子里兜售胭脂水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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