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想了想,沈蔚兰道,“方才容大夫说,她家里人去驿馆堵她了,她才躲到如意坊来。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来找容大夫麻烦的。”
萧重弈倒是不以为然:“她现在是朝廷封赏的有功之臣,放心吧,不会有事的。”
这些闲事萧重弈懒得管,不过……容蕊现在住在如意坊,若是容家的人上门骚扰容蕊,也就是骚扰沈蔚兰。
“我派人去容家敲打敲打。”
这是他给的定心丸!
沈蔚兰闻言,下意识地朝他笑了下:“那就最好不过了。”
萧重弈许久没见她露出这样的笑意,被她眉眼中浓浓的笑意,心被狠狠击中,更不舍得走了。
他开始琢磨,该怎么样才能伺机将她搂住。
“容大夫见到你了,倘若她再问起,我还说你是沈明吗?”
“都随你。”
沈蔚兰听着他风轻云淡的语气,知道他对局势了如指掌,什么都不怕。
萧重弈见她出了神,伸手拨了一下她垂在肩膀上的细辫。
沈蔚兰回过神,抬眉觑着他。
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那股发辫,酸溜溜地说:“说了这么久的话,连杯茶也不给吗?”
“请用茶。”
沈蔚兰抬手给他倒了杯茶,等他接过茶杯,她拿起桌上的瓷瓶便去找容蕊了。
至于萧重弈,他想赖多久就赖多久。
春草把容蕊安置在沈砚之前的屋子里,这会儿刚铺好床。
见沈蔚兰过来,春草乖巧地退了出去。
“沈姑娘,有什么事吗?”
听到这客气的称呼,沈蔚兰道:“咱们在平州城那会儿是萍水相逢,如今在京城重逢,是不是算是朋友了?”
容蕊点了点头。
“往后咱们就以名相称,如何?”
“蔚兰。”容蕊先改了口。
“阿蕊。”沈蔚兰也跟着改口。
“沈公子走了吗?”
听她主动提起萧重弈,沈蔚兰道:“他不是我的同族兄弟,他在外行走时,一向都会化名,都成习惯了。”
容蕊早就看出他们俩关系不一般,并不意外。
想了想,沈蔚兰补道:“他不姓沈,姓萧。”
容蕊微微动容。
她早就看出“沈公子”气度不凡,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贵气,没想到出身皇族。
“原来如此,之前是我失敬了。”
“不打紧的。”沈蔚兰把萧重弈拿过来的两个白瓷瓶放在桌上,“他找了一位南诏毒医制了这两瓶药,想请你帮忙看看,是否妥当。”
“南诏毒医?”容蕊拿起瓷瓶,打开闻了闻,“不会是白驷吧?”
“好像是这个名字,你听说过他吗?”
容蕊点头:“白驷医术高明,用毒更是出神入化,不过这个人有些邪气,行踪不定,很难找到他求医。”
萧重弈的暗卫都是白驷的徒子徒孙,只怕早就在替萧重弈办事了。
“我对南诏那边的草药不太熟悉,若是有药方会好办些。”
“他一会儿会派人把药方送过来。”顿了顿,沈蔚兰又道,“你安心在如意坊住着,容家的人不会来骚扰你的。”
当年容蕊的祖父因为传授她医术遭到族人唾骂,郁郁寡欢而亡,容蕊早已将家族抛下。
此次回京,也是为了给祖父和自己正名,不想跟容家那些人有什么牵扯。
听到沈蔚兰这话,容蕊顿时大喜过望。
“真的?”
沈蔚兰朝她点头,示意她安心。
正说着话,雅竹匆匆而来,说是宫中来人传旨,要沈蔚兰明日进宫领赏。
“你的衣裳都太朴素了些,不如我陪你去街市上转转,买一身新的。”
容蕊游历天下,对衣饰打扮并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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