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了一口气,将眼前的药汤一饮而尽。
好苦!
*
越王府。
萧重弈捧着酒杯,意味阑珊地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舞姬。
他原本就对这些没有兴趣,为了装这闲散王爷,天天欣赏歌舞,着实乏味,遂挥挥手让舞姬们退了出去。
“主子。”小德子恭敬地走上前。
“说。”
“白驷在殿外求见。”
他是为了治沈蔚兰的红疹才来京城的,他要求见,萧重弈自然要见。
“叫他进来。”
白驷很快进了琅嬅宫,他无法无天,见了萧重弈也没下跪,就拜了一下:“老夫拜见越王殿下。”
萧重弈当然不甚在意。
“配出新药了?”
“上回交给殿下的,就是老夫能配出来的最好的解药了。”
萧重弈冷笑:“那你过来做什么?”
白驷道:“今日如意坊那个女大夫派人给老夫送了个药方过来。”
“哦?”
他对白驷的医术原本是很自信的,可他找了两个患过火疮的人服了药,红疹并未消退,便再没有催促沈蔚兰服药。
他一边命白驷重新配药,一边也寄希望于容蕊。
“她配出来了?”
白驷的脸上露出些许不甘:“她在老夫的药方里添了三味药。”
“如何?”
“应该……应该能药到病除。”
“当真?”萧重弈闻言,顿时欣喜若狂。
不管沈蔚兰变成什么模样,他都要她。
可他不忍心看着沈蔚兰每每出门都要戴上面纱的模样。
他的沈蔚兰,本该是光芒万丈的。
“我去如意坊瞧瞧。”
“殿下稍等。”白驷忽然出声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她的药方的确配得很好,但是有一个小问题。”
看着白驷卖关子的模样,萧重弈眸色瞬间冷了下来:“把话说清楚。”
白驷干咳一声,依旧慢条斯理地说:“沈姑娘一直在外用宫中秘制的玉容白石膏,药方里新添的三味药中,有一味药与玉容白石膏相冲,恐怕……”
不等白驷把话说完,萧重弈便冲出了琅嬅宫。
*
“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。”
如意坊里,沈蔚兰的脸庞涨得通红,她伸手捂着脸颊。
手掌很烫,脸颊也很烫。
这几天都入秋了,晌午虽有残存的热气,但天色一暗就凉快了下来。
可此刻的她真是热得要命。
“发烧了吗?”容蕊瞧着她的模样,亦是有些不解。
陈风和木月服药过后,看起来一切如常,只说红疹处有些发痒,没有似沈蔚兰这般面红耳赤。
“蔚兰,你把手伸出来。”
沈蔚兰依言伸出手腕,容蕊搭上她的脉搏,顿时吃了一惊。
“我是怎么了?阿蕊?”
沈蔚兰的脉象急促,感觉到她周身气血翻涌……简直像……服用了媚药一般……
可是不对啊,她的药方没有这样的药效。
更何况,陈风木月跟她服用了同样的药,他们都没有问题,沈蔚兰怎么会有问题?
“你这些日子在服其他的药吗?”
沈蔚兰的身上越来越燥热。
她强忍着身上的不适,哑着嗓子道:“刚回京的时候一直用你的药方调理了两个月,近来没有服什么药。”
那就不对啊。
眼看着沈蔚兰的脸庞越来越红,容蕊只能如实相告。
“你现在的脉象很奇怪,像是服了媚药一般,你呆在屋里别出去,多喝些水,我马上去医馆取点药过来。”说完,容蕊便飞快地出门去了。
媚药?
沈蔚兰一头雾水,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,只能听从容蕊的安排呆在屋子里。
桌上有茶水,她猛灌了一壶冷茶,却依旧口干舌燥,忍不住拉扯自己的衣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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