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着唇,竭力忍受着身上的不适,期盼着容蕊快些取药回来。
就在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,门终于开了。
“小兰。”
萧重弈一眼望见瘫坐在榻上的沈蔚兰,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绯红,清秀的脸庞更是痛苦地拧在一起。
他的心猛然往下一沉,快步上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,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得她的滚烫。
“放开……放开……”沈蔚兰拼着最后一丝清明说道。
可她难受死了,身上仿佛有万千只蚂蚁在啃噬,她忍不住往萧重弈的身上蹭去。
“别怕,我马上带你回王府。”
“不,不要带我走!我不出去!”沈蔚兰拒绝着,手却不受控制地勾住了萧重弈的脖子。
此举自是让萧重弈有些诧异,他来不及细想,抱着沈蔚兰便往外走去。
他要赶紧带沈蔚兰去见白驷。
“姑娘。”雅竹、灵凡听到这边的动静,连忙跑过来查看。
见萧重弈把沈蔚兰从屋里抱出来,不知发生了什么,也不敢阻拦,眼睁睁看着两人出了院子。
方才从王府过来的时候很急,萧重弈是骑马一路冲过来的。
他一手攥着缰绳,一手抱着沈蔚兰,飞快翻身上马。
沈蔚兰微微眯着眼睛,整个人往他怀里钻。
怀中人身体滚烫,又柔软,这样的亲近闹得他有些心猿意马。
他调转马头,稳住心神说:“白驷说容蕊开的药方跟玉容白石膏药性冲突,我现在带你回王府。”
“不,阿蕊她……”
沈蔚兰竭力想告诉他容蕊已经去取药了,偏生喉咙像着火了一样,一句话都说不出。
萧重弈不敢再耽搁,轻轻“驾”了一声,纵马往王府赶。
街市上行人不少,好在萧重弈骑的是战马,比寻常马匹灵敏得多,自己晓得避人。
萧重弈仍是不敢掉以轻心,聚精会神骑马的时候,忽然觉得下巴有些湿润。
目光略微往下一瞥,见沈蔚兰正在仰着脸亲他的下巴。
不仅如此,她原本抱着他脖子的两只手开始不老实,不停地拨着他的领口。
耳边是熙熙攘攘地闹市嘈杂声,沈蔚兰却在马上对他做这样的事。
萧重弈忽然想起刚才沈蔚兰一直喊“不要出去”。
她到底怎么了?
她这副模样根本不像是有性命之忧的模样,倒像是吃了什么不入流的东西一样。
该死!
他应该等白驷把话说完再走。
“小兰,我们很快就到王府了。”
他刚一低头,沈蔚兰把脸往上一抬,咬住了他的下唇。
*
“雅竹,蔚兰呢?”
容蕊取了药回到如意坊,却见沈蔚兰的房门开着,屋内空无一人。
雅竹见她面露焦急,忙道:“刚才,刚才越王殿下过来了,把姑娘带走了。”
越王殿下?
容蕊并不知道萧重弈的真实身份,不禁愈发迷惑:“越王怎么会来如意坊?”
“我看姑娘面红耳赤的很不好的样子,”想了想,雅竹倒是不慌张了,反过来安慰容蕊,“容大夫,你别急,越王殿下最在意的就是我们姑娘,姑娘跟他在一起,应当无碍。”
这话一出,容蕊立马想起萧重弈来了。
原来他是王爷,也是从前的太子殿下,怪不得沈蔚兰让她无需担心容家的事。
不过……
他必定爱慕沈蔚兰,沈蔚兰那副模样,恐怕两人这回……
容蕊有些焦急,却又无可奈何。
莫非是天意?
无论如何,事态发展到这一步,她是无法阻止了。
*
萧重弈带着沈蔚兰疾驰,很快回到了越王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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