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是扑身而来,沈蔚兰整个人往后仰去,后背贴到了墙壁。
“萧重弈。”沈蔚兰有些恼怒,“你不是对麻子没有兴趣吗?”
两人这般拉扯着,她身上的薄被又往下滑了一截。
萧重弈刻意忽略她的柔软,只抱着她的肩膀。
“刚才是我胡说。有兴趣,我有兴趣。”
沈蔚兰听着他的话,既无奈,又无力。
男人的呼吸渐重,不过他依旧只是抱着她,没有其他举动。
两人这样相拥着,也僵持着。
过了好一会儿萧重弈才低声道:“我知道你不愿意。”
沈蔚兰蹙眉不语。
“我答应过你,只要你留在我身边,我什么都可以依你。小兰,你不愿意做,我就不做。”
沈蔚兰被他紧紧搂着,身上又缠着条薄被,宛如置身于火炉之中。
“我知道了,你先放开我,我快热死了。”
萧重弈终于松开了她一些。
趁此机会,沈蔚兰飞快地把薄被往上提。
“我的衣服呢?”
“早被你扯破了。”萧重弈的喉结轻轻滚动,“白驷说你至少得躺到午时才能起身,别乱动了。”
沈蔚兰只得抱着被子躺下。
她的身下没有枕头,依旧是枕着萧重弈的胳膊。
萧重弈侧身躺着,静静注视着她。
“别看了。”沈蔚兰道。
“你脸上的疹子好像淡了些。”
“哪有那么快,暗风暗月比我先服药,都还没完全好呢。”
萧重弈叹了口气,把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。
在平州城那些日子,沈蔚兰瘦得厉害,回京养了几个月,终于养得丰腴了些。
腰肢纤细,却十分柔软。
萧重弈轻轻抚着她的腰,不免又被勾起火来,不甘心道:“小兰,你知道我为何能忍住吗?”
“你刚才说的不是实话?”沈蔚兰不客气地问。
“是实话,只是……没有说完。”
“剩下的实话是什么?”
“我知道,你前世受了很多苦,也受了很多委屈。我说过,现在的我跟从前不一样,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,我想要你,想要得发疯。但我必须忍住,我们的第一次,要等到我们大婚的那一天。这一世,我绝不会再让你有一丝一毫的缺憾。”
沈蔚兰心中微动。
“这些是你的实话?”
“当然。”灼灼目光盯着她,他答得不假思索。
她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里,隔了好一会儿,才闷声道:“你对我,没有任何欺瞒之处?”
锦帐之中,两人的目光静静碰在一处,谁也没有说话。
外头天光已经大亮,秋日暖阳隔着帐幔往榻上透进了一些光,帐子上绣着的合欢花似乎有了几分生气。
沈蔚兰看着眼前的他,心绪起伏不定。
眼前的男人将来会是太子、会是帝王,他睥睨天下,却愿意为她置生死于度外。
他做的事,她并非看不见。
如果他没有前世的记忆,还是数月前那个青涩的萧重弈,她或许改了主意,愿意同他此生厮守。
可他若是知晓前世的一切,她怎么可能若无其事跟他重归于好?
因此,问这一句是多此一举。
沈蔚兰很清楚,也很确定,他带着前世的记忆,就算他承认了,又有什么分别?
然而她还是静静等着他的答案。
如果他承认了呢?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萧重弈反问。
听到这句,沈蔚兰心下一哂。
她就不该对萧重弈抱有期望,他在猜她问这句话的意图,在他没猜出来之前,他不会给任何的答案。
沈蔚兰倒想知道,他能拖出个什么说辞来。
“所以你对我是有欺瞒还是没有欺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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