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倒是。
萧重弈很了解平远侯府的家风,傅家子女收到侯夫人病重的消息,无论多远,都一定会回京。
傅温书如是,傅温言亦如是。
迟迟没回京,的确反常。
他虽然跟萧重弈闹翻,但此事并无影响平远侯在朝中对他的支持。
侯府的忙他当然能帮则帮。
“我派人去打探一下。”
“多谢殿下,臣告退。”
见傅温书就要离开,萧重弈忽而敛眸:“等等。”
“殿下还有什么吩咐?”
“你……”沈蔚兰的话,总是令萧重弈不安,他忽然想起傅温书回京的时候对他说的话。
倘若傅温书都能察觉出他的不对劲,那么沈蔚兰……
萧重弈的心狂跳起来。
他太心急了,急着扫清一切障碍,急着快些重新迎娶她,却不小心漏了破绽。
沈蔚兰不是无缘无故那样问他的。
她是在试探他?
不,她不是试探,她……
傅温书看着平素沉静的萧重弈眼神骤然慌乱起来,忍不住道:“殿下,出什么事了吗?”
是出事了,不过……
萧重弈看着傅温书,没有言语。
从沈蔚兰进东宫的时候,傅温书便知他的心意,也不必他说,能让他方寸大乱的,只有沈蔚兰。
“如意坊那边出什么岔子了?我来的时候,遇到了雅竹和那位容大夫。”许是怕萧重弈多想,傅温书特意补了一句。
萧重弈没有言语,沉默片刻,忽而问:“你回京后见过她吗?”
傅温书那日去如意坊,的确是为了萧重弈去的。
他本不想提此事,但萧重弈既然问了,他不想隐瞒。
“臣见殿下之前,去了如意坊一趟。”
萧重弈的眸色一沉。
“当时,臣觉得殿下近来举动有些反常,担心殿下出事,有些拿不定主意,去问问她怎么看。”
她知道傅温书觉得自己不对劲?
萧重弈的一颗心悬了起来,下意识地抓住了手边的茶杯,几乎是凝神屏息地问:“她怎么说?”
傅温书眼眸深敛,知道他的确是不一样了。
如果是往常,听到自己又去找了沈蔚兰,他不问缘由便会生气。
但现在的他并不在意自己去找沈蔚兰的事。
傅温书压下心底的疑问,缓缓道:“她说,是不一样了,但他还是他。”
咔嚓——
萧重弈手中的茶杯被捏碎了。
“雅竹姐姐。”小德子见内侍把雅竹和另一个陌生女子领了进来,忙上前热络地打招呼。
当初萧重弈还是太子时,小德子便知道太子殿下对沈良媛的上心。
昨日殿下抱着她进了琅嬅宫,又亲自照料了整夜。
旁人不知道琅嬅宫里的情景,小德子可知道两人在一张榻上睡的。
沈蔚兰迟早要再回主子身边,而且会比以前更得宠。
他当然不敢怠慢沈蔚兰身边的人。
“德公公?”雅竹也认出了小德子,惊喜道,“你回东……回王府当差啦?”
“是啊,得亏咱主子仁厚有念旧,他回来,咱也就回来了。”
雅竹没忘记今日来王府的目的,寒暄一句立马直奔正题。
“德公公,我们姑娘在王府吗?”
“在呢,没有大碍,这会儿在休息,两位坐下稍等,主子都已经交代了,等会儿沈姑娘醒了,你们在王府用过膳再回去。”
萧重弈不在琅嬅宫,小德子当然不能领她们进琅嬅宫,将她们带到琅嬅宫旁边的一座凉亭里等候。
雅竹从前在府里是做丫鬟的,这回被请到亭子里喝茶,还有小德子站在旁边侍奉,多少有些拘谨。
容蕊对王府的一切一概不知,神色泰然地落座饮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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