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,只要把其他的外用内服的药停了便可。”
“她之前一直在用宫中的玉容白石膏,用了得有几个月了,要等多久?”
容蕊思索片刻,“得再等上五六日。”
五六日?
那还好。
萧重弈心中稍安,望向沈蔚兰,却见她正朝着容蕊点头,并没有看自己。
“到午膳的时辰了,你们留在王府用过膳再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沈蔚兰态度坚决。
容蕊见状,朝萧重弈行了一礼,“多谢王爷美意,不过午后会有几位病人登门,民女也不便久留。”
萧重弈此时的心绪亦有些紊乱,终是点了头。
小德子极有眼色地唤内侍上前,吩咐道:“安排马车送三位姑娘回如意坊。”
沈蔚兰带着容蕊和雅竹出了王府,马车已经等候在了府门外。
雅竹先扶着她上了马车。
容蕊不经意地回过头,见傅温书也从王府里出来。
刚才萧重弈突然惊慌失措地跑开,傅温书多少有些不安,但他并未跟着他离开。
只不过,萧重弈是在询问了他去如意坊的事之后失态,令他多少有些不安。
傅温书从王府里出来,并没有看见沈蔚兰和雅竹上马车,有心询问容蕊,但两人并无交情。
正迟疑的时候,容蕊忽然抬起手,指了指马车。
傅温书恍然。
他无声地朝容蕊说了声“多谢”。
容蕊点了点头,紧跟着上了马车。
“姑娘,有扬州来的信。”一回如意坊,灵凡便拿过来了一封书信。
容蕊见状,便道:“蔚兰,我先回房了。”
“今日实在是麻烦你了。”
“原是我的疏忽。”
等着容蕊离开了,沈蔚兰从灵凡手中接了信,径直回屋去了,坐在窗前拆了来读。
雅竹替她倒了茶,见她看得若有所思,忍不住问:“姑娘,信上怎么说的?”
“伯父知道沈砚和沈凌风已经离京赴任了,说宅子这边也需要人打理,想让伯母带着堂妹还有沈砚的妹妹来京城住一阵子。”
“啊?来京城住?”雅竹皱起眉头,“好好怎么突然要来京城住?莫非以后沈家要搬到京城来么?那得买多大的宅子?”
就算现在如意坊生意好,姑娘能哪里能买下够沈氏全族居住的宅子?
更何况,沈家的宅子凭什么姑娘来买?
“沈家世居江南,不会搬的,”沈蔚兰道,“我猜,两个妹妹都及笄了,到了议亲的年纪,许是伯父想让她们在京城议亲吧。”
沈砚和沈凌风高中进士,对沈家的助力很大,的确可以试着给家中姑娘谋好些的亲事。
“在京城议亲?”雅竹在京城呆了这么些日子,对高门贵族也有了些了解,“现在沈家出了两个进士,咱们家的姑娘算是官眷了,在京城议亲的确比在扬州好些。可是沈家在京城毫无根基,两位少爷都不在京城,太太带着她们来了京城,谁能带着她们去交际呀?”
沈蔚兰叠好家书,若有所思。
雅竹道:“不会是指望姑娘吧?”
“指望我定然是不成的,倒是阿砚和凌风有那么同榜进士的朋友,跟京城高门子弟也混了脸熟,或许能说上好亲事。”沈蔚兰自己只是个平民,跟荣安公主、云颖初往来也少了,根本没有正儿八经的高门交际,“就算说不上亲事,她们来京城一趟也是好事。”
“怎么说呢?”
“姑娘家难得能出门,从前咱们就窝在青石镇上,连扬州城都没去过,她们这个年纪,能来京城逛逛,见见世面也是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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