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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0章


他在她床边守了一夜,直到天色擦亮,探一下她的额头,高热退了一些,这才坐在床边闭目养神了一会儿。

沁暖昏昏沉沉的醒来,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子,模糊又昏暗的视线让她一时间难以分辨自己在哪儿。

她稍一动作,后背钻心刺骨的疼痛袭来,叫她倒吸一口凉气,猛地揪住了锦被。

“醒了?”

谢柏遥听到这细微的动静就睁开了眼,探手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,轻声问她。

她意识终于清醒,视线也清晰了许多,当她看清眼前的人的时候,怔忪了一下。

他见她迟迟不说话,眉头紧蹙:“怎么了?”

她的视线怔怔的移到别处,这才确认,这不是凤仪宫,而是松鹤园。

“我怎么在这?”她声音沙哑,虚弱无力。

他心口刺痛,指腹轻抚她苍白的小脸:“别怕,我们已经回家了。”

她眸光微滞,回家?

皇后告诉她,她想活着走出凤仪宫,就得让谢柏遥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,拥立宣王做太子。

她觉得可笑,他怎么可能答应呢?

苦苦挣扎了这么久,到底还是要死的,她也没想过能活着走出凤仪宫。

“皇后怎么会答应放过我?”她问他。

他语气随意:“我去接你,她自然不会不答应。”

她怔怔的看着他,怎么可能这么简单?

他揉她的发:“太医说你的伤要好生将养,至少得三个月才能养好,这几日尤其要当心,你且安心养伤。”

“别的事,”他顿了顿,眸底寒光乍现,“我来解决。”

“公子。”翠竹走了进来,“苏大人来了。”

他轻声对沁暖道:“我去去就回。”

然后吩咐翠竹照顾好她,起身走了出去。

沁暖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,恍惚间想起,昨夜他只身一人入凤仪宫,接她回家。

原来那不是梦。

苏言见着谢柏遥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:“我听说你拥立宣王做太子了?!”

苏言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:“今日早朝你的折子被呈到御前,你只字不提蔡忠勾结叛军之事,还将平叛的功劳尽数推给了宣王,还拥立他做太子,你是疯了不成?!”

“陛下得知宣王和蔡忠为平叛做出的功劳,龙颜大悦,朝中那帮见风使舵的,立即转了风向,上赶着为宣王说好话,生怕巴结的晚了,朝中又重提立储之事,陛下又对宣王刮目相看,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立太子了。”

宣王本就是中宫嫡出,礼法上也该做太子,尤其是晋王已经谋逆倒台的情况下。

宣王前阵子因为晋王倒台,大肆拉拢朝臣,招摇嚣张,让皇帝不悦,认为他不堪托付重任,这才有心扶持出身不好的齐王。

可如今宣王为了平叛“立下大功”,陛下对他大加赞赏,显然也已经有了托付之心。

谢柏遥语气淡然:“齐王那边我已经让人去交代了,退避锋芒。”

“那你呢?你现在把太子之位拱手相送,可宣王如今对你恨之入骨,一旦他真的继位,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!你难道会不明白?!”

谢柏遥点漆的眸子看着他,神色平静:“我明白。”

苏言生生僵在那里,堵了满肚子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。

是啊,他可是谢柏遥,从来走一步看十步,他怎会不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?

他那么聪明,那么清醒,却做出这么糊涂的选择。

“你现在什么打算?”

“宣王如今势头正盛,立太子已经是必然之势,齐王现在还不成气候,和宣王没有对抗的余地。”谢柏遥淡声道。

倘若蔡忠落马,收回即墨营的兵权,齐王还可以趁机起势,有机会和宣王决一高下。

“那你就当真眼睁睁的看着他立太子?!”苏言几乎不可置信。

这跟等死有什么区别?!

陛下已经年迈,寿数只怕也就一两年了,立太子已经是迫在眉睫之事,一旦宣王真的立为太子,又手握实权,再难撼动!

谢柏遥眸底寒光乍现:“那也得坐得稳才行。”

苏言眸光一滞,立即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谢柏遥收敛了戾气,神色冷淡:“且让他们得意一阵。”

不登高,如何跌的重?

“你替我向陛下请辞,说我夫人病重,我要照顾她,无心朝政。”

苏言目瞪口呆,宣王都要如日中天了,他竟然还要请辞?!

他是怕死的不够快?

“你这样我很难相信你还有翻盘的希望。”

“那你现在去找宣王投诚还来得及。”

苏言:“……”

谢柏遥又扔给他一个信函:“这个名单上的人,全部查一遍。”

苏言打开一看,都愣了:“这不都是你的人?”

谢柏遥眉宇间戾气隐隐翻涌:“宣王不可能突然察觉我反水之事,这其中,必有内应。”

攘外先安内,让他查出来是谁,定要一刀一刀的片了他的肉。

苏言面色一变,这才反应过来。

“三日之内,查出结果给我。”

“好!”

谢柏遥没再多说什么,直接抬脚走人。

苏言又把名单细看了一遍,突然瞳孔骤缩,他连他爹都查?

谢柏遥回到寝屋,翠竹正在给沁暖喂药。

他把药碗接过来:“我来。”

翠竹识趣的退了出去。

“苏大人怎么来了?”她问。

“一点小事。”

他舀了一勺药,正准备喂给她,忽然想起什么,收了回来,有些笨拙的吹吹凉,又送到她的唇边。

沁暖皱着眉喝了一口。

“苦吗?”他轻声问。

沁暖本来觉得苦,被他这副温柔的样子给唬住了。

“有点。”

“等喝完这碗药就给你吃糖。”

她又问:“你今日怎么没去早朝?”

“病休了,在家照顾你。”

她眸光微滞:“你是不是答应了皇后什么?”

他没言语,只是又舀了一勺汤药送到她的唇边:“先喝药。”

沁暖心里的猜想隐约成型,眸色多了几分仓惶:“你放权了?”

他揉她的发:“暖暖,不要多想。”

她僵在那里,几乎不可置信,他为了救她,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权势?

他可是谢柏遥,他怎么会做这样的蠢事?

她忽然喉头发涩,本就虚弱的声音更哑了:“宣王一旦得势,你下场会很惨。”

他声音淡然:“那又如何?”

沁暖被堵在那里,忽然感觉胸口闷的厉害。

她早就习惯了被放弃,在凤仪宫的时候,她就知道她活不成了,她从未有过任何期待。

可他却带她回家了。

她鼻子发酸,避开了他的眸子,声音很闷:“你会后悔吗?”

他却问她:“你会后悔吗?”

“什么?”

他的漆眸锁着她,隐隐泛寒:“早知我有今日,是不是后悔当初没跟着林晗逃的更远一点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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