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严重怀疑,陈纵是因为对中文语境不太熟悉,不知如何恰当的表达‘忠诚’的意思,才经常说出这么直白的话。
“好了。”曲励的心思还沉浸在刚刚丁律师带来的消息里,他表面上不怎么在乎,但内心始终还是莫名感到不安,“继续刚才的话题吧,”
*
晚上回到家里,何皎仪觉察曲励似乎闷闷不乐的,明显有什么心事,再三追问之下,曲励还是给她说了实情。
听到何安雯这个‘死’了一年多的名字,突然又冒了出来,还跟‘精神分裂症’放在一起,她失神了好半天,“怎么会这样?这个贱人,又想跑出来作妖……”
“不用太担心,”曲励勉强安慰到,“不过是个疯子而已,我会去处理,你保护好自己就行。”
何皎仪却闷闷的,一直没有回应他。
因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何安雯,也一直知道这个女人只要一天没死,就绝不会善罢甘休,总会有天要搞事情。
不过如今,孩子平安生下来了,她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了……
第二天周末。
曲励有跟瑞典外商的应酬,上午就出了门。
而何皎仪在家带了半天的宝宝,吃了午饭后,让家里司机开车送自己前往何家。
坐在后座里,她一路上想了很多,满腔都是愤懑。
后来到了何家别墅门口,她下车来,径直朝客厅里面走去。
管家迎上来,恭敬的问到,“何小姐,请问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?”
“何宇槐在不在家?”她一边朝里面走一边问到。
“在的。今天周末,何医生正好在家休息。”
“去通知他一声,我有话问他!”
管家深知何皎仪现在的身份是曲励的老婆,不再是何家以前那个谁都可以踩几脚的女儿了,也不好阻拦她,只得上楼去告知何宇槐。
没几分钟,只见何宇槐从楼上走了下来。
“小仪,你怎么来了?”何宇槐任何时候都是这种淡淡的嘴脸,好像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消耗到他。
何皎仪眼看别墅里没有其他人了,似乎孟畅也不在,她也懒得再酝酿什么,开门见山的问何宇槐,“你托关系伪造了何安雯的精神鉴定书?”
“……”何宇槐似乎早就料到她回来,他却装傻到,“什么精神鉴定?”
“别给我废话!”
原本在当初得了癫痫后,何宇槐一直做她的主治医生,她都快要放下以前的怨恨,但此刻又对他充满了恨意:
“何宇槐,你做这种假鉴定,是想毁了你一世英名,晚节不保吗?”
她很清楚,以何宇槐在医学界的地位和深厚的关系网,要找权威机构伪造一张精神鉴定书简直是轻而易举!
何宇槐轻叹了声,“小仪,你老是揪着安雯的事情不放有什么意思呢?她被拘留的这一年多,精神上的确是收到了很大的刺激,被鉴定出精神分裂症我也感到很痛心,你就不要再来质问了。”
“没想到你还是没有醒悟,”何皎仪冷笑,“何宇槐,你知道吗,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,优柔寡断,什么都想要,结果什么都得不到!你以为你可以平衡我跟孟畅这边的关系,却忘了,你当初背叛我妈的那天,我跟孟畅这边就永远不可能和解了!”
“如果你现在清醒一点,彻底跟孟畅离婚,断绝跟她们母女的关系,一心弥补我,我们之间的亲情还有可能修复。但是现在,你还是既要又要,又要我这个女儿,又舍不得何安雯,都这个时候了又来插一脚,只能说,你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!”
“……”听到这些咄咄逼人的话,何宇槐很是头痛,但他情绪波动不大。
他叹声道,“小仪,你自己现在都当母亲了,怎么还体会不到孩子对你的重要性呢?你和阿雯都是我的亲生女儿,我爱你们两个,不管你们做了什么,你们始终还是我的孩子。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。今天换了是你身处逆境,我也会想办法救你。”
这就是何宇槐,一边出轨养着情人,一边谈着爱家爱孩子;在外做着救死扶伤的工作,在生活上却又喜欢干着男盗女娼的事……
“所以你也承认了你是帮何安雯伪造了这份鉴定书?”何皎仪再次逼问道。
“……”但何宇槐却还是摇头,“你不要问了。阿雯现在医院治病,你跟曲励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,她本来就是被你们陷害的,也该停手了。”
“陷害?你可知道何安雯当初谋杀过我多少次?她买凶杀害曲家的钟管家,买通疯女人来医院杀我!她根本就是丧尽天良的杀人狂,一身的罪名早就可以判死刑了!你把她保出来,指不定哪天就被她杀了——”
“不要说了!”
何宇槐听到心里很堵,“所以说,这就是她患了精神疾病的症状,她心理严重扭曲了,已经是个病人!她现在需要的是好好治病!”
“等她病好了,就会醒悟过来曾经的荒唐……小仪,给阿雯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!你们说破天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,不要做的这么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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